,罚扫一个月的大街。

“你怎么过来了?”沈姝云在忙碌的间隙抬头看他。

“说了午时回家,我从兵部回家没见你,就改道过来接你了。”青年身姿挺拔,十九岁的年纪,生得又高又壮,站在医馆里?,比最高的男人还要高出半头去,如鹤立鸡群。

“已经午时了?”沈姝云探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打从早上来到医馆,就一刻不停地?给病人看诊,不知觉时间过得那么快。

“回家?”景延抱起双臂,等她答复。

沈姝云点点头,她看诊收费低廉,不以此为赚钱的法门,便要守规矩,不能抢了别人的饭碗,让其他的大夫吃不上饭。

景延伸手?拉她起来,转头跟柜台里?的王安济打了个招呼,“阿兄,我带姝云回家了。”

王安济回以微笑,“好,路上慢些?走。”

二人同乘一马,在盛夏的暖阳中,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回到了靖安王府,便是原先的景府换了个门匾。

到门外,景延下马,把人抱下来。

走进府门,手?便迫不及待的牵上了她的手?,说:“我请人算了,三天?后便是好日子。”

“什么?”沈姝云没反应过来,转过脸看他亮晶晶的眼?睛。

景延红着脸垂下眼?睫,缓缓说起,“这一年多是忙了些?,我不处理完那些?烂摊子,哪好意思跟你提,如今万事皆入正轨,我这个摄政王也不算枉担虚名。此时娶你,才不算是拖累了你。”

娶……沈姝云回过神。

这一年半,景延忙,她也闲不到哪里?去,手?里?赚的银子多到数不过来,便各处散财,又是捐钱修堤坝,又是去田间寻访药草,做起草药种植生意。

平日里?忙归忙,可回了家,二人仍旧如往常般同睡一榻,说些?闲话,做些?好事。

她脸上一热,点头答,“那就三天?后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延忍不住扬起嘴角,顾不得院子里?还有下人,径直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眉间亲了又亲。

王府里?热火朝天?的准备操办喜事。

出嫁前一天?,她回了王家,入夜,絮娘悄悄摸进她房里?,塞给她一本小册子。

“小妹,你与靖安王爷同住近两?年了,你们之间应该……没有……吧?”絮娘压低声?音问。

烛火映出沈姝云一张红透的脸,默默摇头,攥紧了那册子。

絮娘松了口?气,“原本我只当你们是结拜的姐弟,哪想?从南州回来,你竟说与他有情,当真吓了我一跳。”

她拉住沈姝云的手?,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叮嘱,“这夫妻过日子跟谈情说爱不同,他又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若婚后,他变了脾气或是待你不好了,尽管回家里?来,我跟你阿兄早给你在苏杭一带置了田产,但凡你日子过得不顺心,咱们就走得远远的,再不沾京城的地?界。”

说完了兜底的后手?,又换上和善的面孔,“自然?,我看他对你数年如一日的情深意长?,也不像是会变心的,只盼你们甜甜蜜蜜,早点生个胖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