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他却一直无法入睡,如同熬鹰一般。
今天夜晚也是如此,梁遇靠看小鸟间或飞过空中打发时间。
正百无聊赖之际,一团黑影靠近了窗户。
梁遇盯着那个地方等。
那层窗户纸薄薄地被顶起,恢复原状,又再顶起来,如是反复蛄蛹几次后,终于被破开了一个小口。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进来。
什么东西,狐狸?
梁遇眯起眼睛,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小狐狸努力了下,左挤挤右挪挪的,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整个身子塞进来。
“喂,”梁遇说,“进来这屋干什么,我这里又没有吃的。”
它甩甩尾巴,在桌子边缘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梁遇无聊得很,见好歹有个活物,便逗了它一会儿。小狐狸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桌子上。
若不是亲眼看见它跑进来,见到那月光底下毛茸茸的皮毛质感,他还真以为这是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