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朱辞秋也不推辞,她将一只手放在他肩上,狠狠捏着他的衣裳。

杜与惟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残留的血渍用湿布擦拭干净,但他毕竟蒙着眼看不清楚到底干净没,于是朱辞秋看向自己腹部,主动说道:“已经擦干净了。”

杜与惟点了点头,把一白色手衣戴好后,将伤药倒在自己手中,仔细地涂抹在裸露的伤口处。

朱辞秋觉得很新奇,于是忍着痛问道:“你为何要戴手衣?”

杜与惟回答:“这是我师父的师父留下的传统,我们做徒弟的,自然得遵从。”

她点了点头,又觉得此时杜与惟看不见,便“嗯”了一声,不料这杜与惟却像是因为她这一问,打开了话茬子一般。

“你也是大雍人?那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也是跟着怀宁公主和亲后面来的?”

“嗯。”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对大雍人可不友好,要不是我好友需要这狼王之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来南夏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你怎么受的伤?”

朱辞秋皱了皱眉,道:“你按疼我了。”

杜与惟立马忘了先前的话,赶紧换了力道,“抱歉抱歉。”

他接二连三用了许多药瓶里的药,一点点涂抹在她的伤口处,最后拿出一卷干净的纱布,剪下合适的长度后,仔细又小心地敷在伤口处。

“好啦!”杜与惟收拾好医包,站起身,“你快穿上衣裳吧。”

待朱辞秋穿好衣裳过了一会,杜与惟才拿下那遮住眼睛的黑布,然后便坐在原先的位置,打开了火炉上的锅盖。

他又从一旁的小木柜里拿出一双碗筷,将筷子递给她,道:“我这只有一副碗筷,你用吧。我用锅喝。”

朱辞秋伸手接过,“多谢。”

杜与惟摇摇头,将锅里煮好的清粥盛在碗中递给她,又将一旁烤好的土豆与红薯分给她两个,自己则把那口小锅提下火炉,用木勺舀着喝了起来。

朱辞秋见状,也小口小口地喝起碗中的清粥。

“对了,你那伤口不算深,只是因为伤后不静养才加重了些。”杜与惟剥好一个小土豆,撒上一点盐巴就往口里一塞,咽下去后继续说道,“我的伤药都是顶好的,连宫中的太医院都不如我的药好,所以你这伤很快便会好了,但还是莫要再乱动才能好得更快。”

朱辞秋挑眉:“你怎知太医院的药没你的好?”

杜与惟道:“我师父说的。这药是我们的独家秘方。”

朱辞秋又问:“你师傅是谁?”

杜与惟回答:“我师父是”

他忽然反应过来,撒盐的手停顿一下,立马看向她,生气道:“你又在套我的话!”

然后他又伸出手,“刀还我!”

朱辞秋却笑着说:“我见你这小刀与你周身分外不同,你从何处窃来的?”

“什么窃?这是我好友赠我的!”杜与惟横眉冷竖,大声反驳。

朱辞秋掏出小刀,左右摇晃了一下。杜与惟也跟着她的动作伸手去够,在她停顿的一瞬间,杜与惟夺过小刀,宝贝似的揣在了自己怀里。

“这小刀做工,是大雍江南陆家的花样。”朱辞秋看着杜与惟,忽然说了一句。见面前的少年一愣,她又继续说着,“用金丝线勾勒烈阳,银丝线勾勒月光,让烈阳与月光纵横交错,是他们独有的样式。只是你这只上头,还有西洋的碎钻镶嵌,更为特殊珍贵。”

“你那好友,”朱辞秋轻声一笑,“是陆家的小公子,陆桓吧。”

杜与惟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道:“你、你、你怎么知道?万一、万一是陆家其他人呢?”

“陆桓年幼便患有奇病,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