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那男人似乎很爱干净,他一边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泥土,一边追赶她。

“你做甚?!我真没恶意!”男人一边喊一边追。

朱辞秋才不信,她回身朝那男人扔了手中的石头,本略微想阻止男人稳健的步伐,却不想竟正正好地砸中了男人的额头,让他停下了大声“啊”了一声。

怪不得乌玉胜曾说她适合练云箭。

木屋近在眼前,朱辞秋使尽力气冲向大开着门的木屋,在力竭的最后一瞬间进入木屋,关上木门插上木梢后又迅速环视屋内,迅速地关上木窗,将本住在这里的男人阻断在屋外。

做完一切后,朱辞秋捂着伤口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喘着气,等外头男人大力地瞧着门,让她开门时,朱辞秋才站起身观察巡视着屋内。

屋内油灯闪烁,并不昏暗,也十分干净整洁,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品,靠窗的木桌上有几本医书,页角被翻得有些旧了。

她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里头放着些银针类的医具,只不过包着那些用具的布包十分破旧。一旁还有一把像雕刻什么小物件的精致小刀,与那破旧的布包格格不入。

朱辞秋不动声色地将那小刀揣在自己怀中后,合上了抽屉。

床边也有几本医书,还有一本写得乱七八糟的游记,朱辞秋随意翻开看了看,发现这里面的字难看至极,还时常画些看不懂的山水画,她皱了皱眉将游记放回了原位。

火炉旁烤着两个红薯与好几个小土豆,炉上烧着热水,一旁放着盐巴还有一小袋生米,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袋红薯与土豆,地上放着木盆,木盆中有一点刚泡好的米,显然外头那男人方才正在做饭。

朱辞秋巡视一圈,也翻了一圈,没瞧出什么古怪,除了厨用刀具外也没瞧见什么武器,外头的男人好像确实是个来寻药的医师。

“喂!”屋外的男人也气急了,他大吼,“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还暗伤我!你还抢占民宅!你还把我关在门外!喂!开门啊!我要不是看你是伤者,我就要把你大卸八块了!”

“喂!开门!给我开门!”

男人喊累了,他喘着气,“这位姑娘,你好歹出个声吧?”

朱辞秋靠着门,问了句:“你叫什么?”

“我不告诉你!”男人理直气壮,“你将我关在我家门外,我还要告诉你我姓甚名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辞秋又不说话了。

男人等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道:“你、你将我放进去,我俩再好好说道说道。”

“你说了,我便放你进来。”朱辞秋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伤者,又是大雍人……”男人小声嘟囔后,大声道,“杜与惟!”

“好了吧?快开门!”

朱辞秋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转过身将插销打开,将外头气冲冲的男人放了进来。

第8章 第八话 “这小刀做工,是大雍江南陆家……

朱辞秋刚打开门,杜与惟立马跳到屋内瞪着她,却在眼神锁定她后,瞪着人的眼珠子立马收敛了下去,只大声又结巴地说了句:“让……让啊!”

于是她侧过身,给杜与惟让了位置。

“你这人太过分了!”他不再看朱辞秋,而是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火炉处,坐在一旁将木盆中的米放入沸水中,用木勺搅和两下盖上盖子,在原地抬起头看向她,又有点结巴,“也、也算是我心善、心肠好,这要是、碰上南夏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又或是往前走遇上狼群,你这人就得命丧于此!”

朱辞秋关上门,将身边那凳子扔向杜与惟身旁,“咚”的一声,叫正欲继续往下说的杜与惟吓了一跳。

她坐下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