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是夏声的,欧码对她来说过大,穿在他身上却紧巴巴,胸口大片肌肤露着,长度也只到他膝盖上方。
周庭朔将腰间的带子系紧,坐到桌前:“何归还没来,我先到的。”
临时改签机票,助理还要留下善后。
他换下来的衣服挂在浴室门口的衣架上,裤腿甚至还在滴答滴水,夏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
总不能叫人穿着湿衣服,再回去。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今晚我睡沙发。”他拿起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
夏声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冷白的骨节上,明显泛红,零星几道不太重的擦伤,大概是刚刚教训人时留下的。
想起周仪娇曾说:我哥脸上多两分表情都少见,从她记事起就没见他跟人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