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很是满意,这东西她不过是提了一嘴,慧娘记下的同时还做出来了。
小衣各色都做了三个尺寸,金梨细细检查后,便将其全部带走,走之前还交代慧娘先将一些通料备好,免得之后突然要货来不及。
待出了绣庄,她又吩咐车夫带她去姚工那儿,她准备做一批展示用的人台,好在之后摆在柏荇旗下的各家成衣铺里销售。
到时候先用展示人台吸引顾客的注意力,再让她们亲眼见见女销售穿在身上的效果,相信很难有不动心的。
只是马车来到姚工他们的作坊门口,里头却只有一、两个伙计,一问才知姚工连同他的班子被柏荇派去其他地界儿,给那儿的食铺安装壁洞去了。
金梨暗道不巧,可这人台她是必须要做的,而且她还想做得尽量真实,好吸引大家的眼球,可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她还能上哪儿去找靠谱的木工呢?
突然她就想起之前托岳珩打听的事,便又吩咐车夫转道五方街。
五方街的铺子内,岳珩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前打哈欠,一边雕刻着手里的玉阳具,一见金梨上门便立马来了精神,“燕夫人,你这是给我送钱来了?”
金梨这才想起自己还欠他一笔账,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晚点儿让管事送钱过来。”
岳珩的精气神倏地便一下子消了下去,她赶紧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岳巡察,之前不是请你查那木匠的事嘛,你现在可有空说说?”
岳珩见到银子立即双目放光,“可以,怎么就不可以了,人我早给你打听好了,就等你来问了!”
只有做了皮肉生意才有出息
只有做了皮肉生意才有出息
岳珩当即将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那木匠原是别处的匠人,凭着一身的好手艺才在上京落户,木匠的元配早逝,留下了一个女儿,后娶的妻子倒是又生了一个儿子,可三年前继室带着儿子去乡下探亲,路上遭遇水匪,两人都死了。
木匠心灰意冷,因无人继承家业,自此便也不愿多折腾,终日借酒浇愁,每日只挣点糊口的银钱便不肯再多干活了。
“燕夫人,你若是想请这人给你干活,我看是难。”岳珩连连摇头,那木匠的精气神已全然消散,若是没有什么契机,怕是再难东山再起。
金梨咬咬唇,“那你可知这京中还有其他手艺好的木匠吗?”
岳珩思考片刻,“我倒是听说过柏先生旗下的姚工手艺极好,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
金梨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不巧。
玉阳具的事情倒是可以放放,可展示人台的事却得快点提上日程,因此还得再继续找人。
“那还得劳烦岳巡察继续帮我寻看看是否有可靠的木匠。”说完,还顺手递了锭银子过去。
有钱上门,岳珩自是喜孜孜地应了。
金梨留下寻人的银钱便打算离开了,但到底对那木匠犹不死心,又细细问了岳珩对方的住处以及姓名后,便打算上门亲自瞧瞧。
她让车夫载着她到了城西,这处住的多是些普通人家,这个时辰家里的人多半是外出上工了,街上格外安静,与一街之隔无比热闹的街面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夫一路问了不少人,最终才在一处胡同尽头寻到了木匠住处。
金梨才撩开车帘,还没下马车便见一名满身酒气的汉子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他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丫头片子就是没用,成天净雕刻些没用的玩意儿,能卖几个钱?木匠这活儿是丫头能干的嘛,还不如出去卖屄给我多赚些酒钱……”
汉子扫了一眼门前的马车也没在意,一边咒骂一边走远了。
金梨在马车上看见这一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