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在他们说话时就一直在旁听着,他也是跟着柏荇多年的老人了,因此柏荇谈话也不避讳他,此时见他们说话也告一段落,就在旁边哀叹,“东家,您一出手就将这金小娘子从我们这儿带走了,那以后我们这儿还可怎么办啊……”

柏荇似笑非笑地看他,“铺里最近不是又聘了一些食娘了吗?”

李掌柜嘿嘿笑了笑,“那些食娘与金小娘子哪能一样呢,有金小娘子在铺里,若是食娘之中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早发现不是?”

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对金梨服气了,果然东家看中的人就是有真本事,他都不敢想要是没有金梨将这件事挑出来,等到他们发现食娘之中出了大问题后得造成多大的损失。

金梨到底对乳娘这个岗位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再有就是她也习惯了每天得有人给她吸吸奶,要是没了这些食客,她上哪儿找人每天来吃她的奶子?

她暗暗瞥了柏荇一眼,清了清嗓子,“这样吧,我要有空闲的话就偶尔来铺里上工,就是得劳烦李掌柜替我安排空缺了。”

李掌柜闻言笑得合不拢嘴,“不麻烦、不麻烦,若能如此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柏荇扫了她一眼,心中叹息,“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正事,金梨又问道:“松石先生那画展如何了?可有什么消息?”

柏荇见她问起,便从怀中掏出一张请柬,“也是巧了,昨日刚拿到的,画展就在十日后。”

金梨接过请柬,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万松石三个大字,背面写着画展的日期、地点。

“含春园暗香阁?”

“这含春园就是京中那些公子哥儿经常办赏花会的园子吧?”李掌柜经常听人提起这地方,对这地方有点印象,只是从未去过。

柏荇点头,“那儿的暗香阁,据说是含春园的主人私藏,向来不对外开放,此次不知为何倒是借给了万兄开画展。”语气中有诸多不解。

李掌柜拊掌,“那肯定是看在松石先生的面子了!”

金梨听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殊不知,此时正往别有洞天前来的松石先生脸上仍是余怒未消,在马车里对着徒弟顺儿破口大骂

“皇甫小儿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皇甫.有仇必报.辞,谢谢 ? :)

成天净盯着小叔子的肉棒子能有什么出息!

成天净盯着小叔子的肉棒子能有什么出息!

“师父您消消气,齐老既然都把从不对外出借的暗香阁借给您了,您就别生气了。”

万松石气得横眉怒目,“我这是稀罕他那破暗香阁吗?!说好的将整个园子都借给我使,现在齐老鬼硬是划拉成一半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他临时通知,害得我找不着其他地方了,谁还稀罕继续在他那破园子里办画展!”

顺儿苦着张脸,“您消消气,等会儿上别有洞天吃几口金小娘子的奶子败败火,别跟齐老计较了,他那不也是没办法嘛……”

“什么没办法!齐老鬼好歹也曾当过太傅,还用怕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皇甫小儿?!”

顺儿小声嗫嚅,“可齐老最疼爱的大女儿嫁给了皇甫辞他哥,皇甫辞就是她的小叔子……”

万松石顿时哑火了,好半天才恨恨道:“齐老鬼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成天净盯着小叔子的肉棒子能有什么出息!”

他也知道他这是迁怒,但只要一想到皇甫辞竟然说动了他嫂子出面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与齐伸是多年挚交,早就知道他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尤其是齐家人丁单薄,没有给他女儿揉奶子的叔伯兄弟,因此这个女儿的奶子多是被他揉大的,感情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