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看了不由感叹,自己这也算是为鼓励妇女重返职场、家庭主妇再就业做贡献了。

而不过数日功夫,金梨与燕辰便与柏家要一同进京办事的随从走了水路到上京。

忠伯还特地安排两名随从跟着他们,直至将他们护送到柏荇为他们准备的宅子这才离开。

燕辰身子本就不好,这一路舟车劳顿,神情间满是疲态,全赖金梨一路照顾,因此他颇为过意不去,饶是一直不舒服,却强撑着不说。

一进宅子,他便再也撑不住了,软倒在金梨怀中,差点没将她吓死。

好在宅院里还有柏荇安排的几名下人以及一名管事,见他这般便赶紧扶他上床躺下,又连忙去请大夫。

金梨正着急之际,柏荇便领了大夫前来。

她也来不及讶异他怎地来得如此之快,见大夫来了便赶紧将人带进燕辰休息的厢房。

柏荇也跟着进去,一眼便看见床上紧闭双目、面色惨白,却仍不减其俊美容色的燕辰,打量了好一会儿后,才神色莫测地退了出来。

待到大夫诊完脉象出来后,柏荇的目光立即朝他望去。铑∠A銕缒?更裙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见大夫隐晦地朝他点点头,柏荇垂下眼眸,敛去了幽暗眸中的复杂心思。

金梨随后也跟着出来,大夫连忙朝她拱手道:“小娘子莫慌,病人看似严重,实无大碍,我开个方子,调养一两日便能好多了,只是他的旧疾……”

大夫暗暗看了柏荇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道:“还请容在下回去翻翻古籍,看看能否寻到良方。”

金梨躬身谢过大夫,将大夫送到二门上后,柏荇的贴身随从柏庆便在一旁道,“金小娘子留步,待抓好药后我立即派人送来。”

“那就有劳您了。”

金梨回到正堂,便见到一脸凝重的柏荇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一扫过往给人光风霁月的印象,竟莫名地有些阴郁。

她的脚步顿了顿,却见柏荇似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抬头见到是她,便扬起薄唇,面容温煦,好似方才都是她的错觉般,叫金梨不由暗道奇怪。

“一路辛苦,你的身子可还好?”

“谢过东家,我的身子好着呢,劳您费心安排这一切,不甚感激。”说完,还蹲身朝他行了个礼。

柏荇见她的目光频频看向里间厢房,明白她心下担忧相公,便笑道:“这两日你先好生照顾你家相公,待他好多了我再来寻你说话。”

金梨感激地朝他笑笑,待他出门后,便自去看顾燕辰。

***

柏荇一跨出门外,便见柏庆正领着大夫陈榆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便急急走近问道:“主子,里头可是……?”

柏荇摇摇头,“回去再说。”

待回了柏府,柏荇便将两人带入书房,细细问过燕辰的脉象,听完后不发一语,手指却在桌上有节奏地轻敲起来。

柏庆在一旁追问道:“那燕公子身上的,可真是宫中秘药?”

陈榆点点头,“十有八九,且这药……是宫中用来给即将送入宫中的侍君用的。”

柏庆不由喃喃道:“如此一来,可就全对上了……”

“主子,可要通禀上去?”

柏荇敲击桌面的手指,顿时停住了

你可知这药如何解?

你可知这药如何解?

是否要将燕辰报上去?

听到柏庆的问题,柏荇脑海中首先闪过的却是金梨那双灵动、仿佛什么事都藏不住的清澈双眸。

思索片刻后,他沉吟道:“此事先瞒下不提”

柏庆与陈榆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意外,可仍是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