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抵达了正厅,南家家主南楼便在里头等着。

南楼保养得宜,看着不过四旬出头的样子,与一身红衣明艳张扬的南亭不同,身着玄色衣裙的南楼要更沉稳干练许多,她的身旁还站着名与燕辰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气质温婉,一见到燕辰便颤抖着双唇想要开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的妻主后又沉默了。

而南楼一见到跟在金梨身后进来的燕辰便沉声喝道:“你个不肖子,你还有脸面回来,我南家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光了!”

南亭赶忙出面缓颊,“大姐,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还生那么大气呢!”

“再说了,南辰这回在外面也学了不少,你瞧瞧他给自己找了个这般品貌又有本事的妻主,他自己还争气,写了本不错的话本子,我可是听说了,他那话本子如今在卫国热卖,改编的戏更是在卫国受到不少人追捧,可有本事了!”

南亭一边说着还一边朝燕辰使眼色,示意他上前给他母亲道歉。

燕辰连忙跪在南楼以及父亲面前行礼,金梨见状也赶紧跟着跪下。

“岳母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南楼在她弯身下拜之前就示意身旁的管事将金梨扶起,摆明了是还没接受她称呼的这声岳母。

纵然她已经听南亭说了金梨不少好话,可她还是不敢轻易将儿子托付给她。

尤其她又是个卫国人,卫国那儿男子为尊,女子大多以夫为天,活得像是笼中的鸟雀,连自己的命运也掌控不了,她怎能知晓这金梨是不是打了什么歪心思,故意哄骗了南辰想要未来倚靠他的嫁妆甚至是他们南家过活?

过往也有不少卫国人与南国人结亲的例子,虽多是些好吃懒做的卫国男人想着要让南国妻子赚钱养家,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他们对女子的轻贱,既要又要,吃相着实难看得紧。

她南楼的儿子万万不能也找了一个想要吃软饭的妻主,更不能被妻主逼着外出挣钱!

想到那什么话本子,南楼心中就是不喜,听说南辰还去戏班当了编剧,她南家娇养长大的男儿怎可这般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妻主逼的?

南楼看着金梨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那凌厉的眼神看得金梨颇有几分不自在。

但她将心比心,要是知道自己精心养大的闺女被个不知来历、貌似想吃软饭的凤凰男给拐跑了,想来也会这般提防,因此金梨完全能够理解南楼现在的作法。

只是看着身边燕辰绷紧神经、白着张脸的模样,想来是怕极了他这个母亲,她不由借由衣袖的掩饰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南楼没看见这一幕,倒是一旁一直默默观察两人的燕辰父亲看见了,他的眼底泛起一抹宽慰的笑。

南亭素来知晓她这个大姐古板守旧,虽在各地行商,可却仅限于南国境内,不曾踏足卫国,难免对来自卫国的金梨有着偏见,她见气氛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

一伙人客气疏离地吃了顿饭,南亭有意让金梨多表现,好争取在南楼面前留下好印象,免得南辰夹在中间难做,于是当饭后几人移步到偏厅喝茶时便刻意询问金梨此次带了什么货物。

金梨感激地朝南亭笑笑,在来之前她早有准备,因此便命人取来了两个木匣子,恭敬地递给南楼以及南亭两人。

南亭当即好奇地打开来看,目光首先被那造型奇特的木阳具吸引了注意力,“这是……”

放着好好的男人不玩,岂不是本末倒置!

放着好好的男人不玩,岂不是本末倒置!

“木阳具?这造型跟以往见的都不同啊。”南亭将木阳具拿起来细瞧。

南楼却是嗤之以鼻,“放着好好的男人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