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凡事总有例外,也有那等特别纨裤豪放、不在意名声的女子会这般肆无忌惮,要是遇到了可千万得躲远点。”这句话,他却是特地对皇甫辞说的,生怕他不小心便会招惹到麻烦。

等几人终于上岸,经过一条官府特地为权贵围堵起的小路抵达了颇为宽广的宝津楼后,在门口处交了一笔银钱,便上到二楼俯瞰宝津楼前广场上的热闹。

广场周围还有不少酒楼,只是那些酒楼早早就被陵州城内的各个权贵包了下来,舒舒服服地坐在包厢内观赏,如今只有这本就是朝廷用来祭祀的宝津楼开放给了那些没有门路的富商,交了银钱便能入内。

南家素来不爱掺和这样的活动,偶尔逢场作戏可以,可最是忌讳脑袋一热便在这些小倌们身上大笔大笔地花钱追捧,没得把家都败了,因此管事便将几人带来这宝津楼。

宝津楼前的广场上正有几名小倌正在表演,后头甚至还不断地有游完街的小倌乘坐马车抵达了这片广场。

金梨不过看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致。

细究起来,这些小倌表演的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不是弹琴便是跳舞,甚至都不如卫国街边的胸口碎大石来的有意思。

而且她仔细看了看,那些小倌长得也不算特别出挑,容貌能比得上皇甫辞甚至是燕辰的更是一个都没有,许多小倌更是一副弱不经风、仿佛一推就倒的模样,也不知南国的女子是不是就喜欢这一类型的。

燕辰一直在旁暗暗观察她的反应,见状更是心中暗喜,果然皇甫辞先前所说不无道理,如今娘子显然是对这些小倌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下他便放心了。

正当此时,楼下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几人纷纷望去,便见到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了广场边缘。

不像其他小倌使劲了手段吸引周遭人的注意,他就只是静静地立在马车上头,手捧着一本书专心读着,仿佛世俗的嘈杂都不能干扰他分毫。

他不若其他小倌那样充满脂粉气,反倒颇有几分文人气质,一身白衣衬得他仙气飘飘,倒越发显得他鹤立鸡群。

金梨一看便觉得这名小倌不简单,这装逼装的。

还没感叹完便听得台下有许多女子疯狂喊着他的名字:“白玉公子、白玉公子”那喊声直冲云霄,都赶得上她前世见过的疯狂追星粉丝了。

一旁的燕辰见那小倌吸引住了金梨的目光,一颗心不由揪了起来,可等到那名白玉公子开始吹箫,金梨便迅速移开了目光,询问地看向燕辰以及皇甫辞,“还继续看吗?还是打算回客栈休息了?”

皇甫辞撇撇嘴,他还以为这些小倌会当众比比肉棍有多长、勃起有多久,没想到竟这般无趣,还不如回客栈折腾金梨呢。

正当几人就要离去之际,却有一只手从一旁伸出,“这位姑娘,还请等等。”

金梨见拦住她的是一名满头珠翠略显圆润的年轻姑娘,身旁还带了几名脂粉气颇重的男人,不由好奇问道:“姑娘可是有事?”

那姑娘点点头,直接了当地道:“你身旁这两名小倌是哪个伎馆的,怪好看的,我用我身旁这些男人与你交换玩两日可好?”

金梨顿时被这姑娘的直白给惊了,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那姑娘已经开始一一介绍起她一旁的男人,“怜郎的口活最好、萍郎的肉棒最长、欢郎在床上最耐折腾……”

金梨听得目瞪口呆,眼见那姑娘还想命令其中一名男人当众掏出肉棒给金梨瞧瞧,金梨赶忙制止,“姑娘可千万别这样,我身旁这两位是我的夫郎,我是万万不会将他们交换出去的!”

那姑娘目光直勾勾地在燕辰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思索着要开出什么价码来打动金梨。

燕辰早就习惯南国女子的这般作派,皇甫辞却是被看得恼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