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烨简直都气笑了,不知该作何表情,半晌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施桃花暗暗叹息一身料想不会这么容易,只得哭丧着张脸开始卖惨:“妾生在桃花盛开的季节,却从小到大不曾见过桃花长得是何模样,想来也是命苦,不知在老死深院前可否圆一次心愿。”

说着还拿帕子擦拭眼角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伎俩使一次尚且管用,再可就不好使了。

江韫烨只瞧着她,眼里露出鄙夷的目光。

“你若真想看,改日差下人在院里种一颗,明年就能看。”他不为所动地说。

“桃花当然是成片成片才好看。”桃花颇有几分恼怒,这人怎么油盐不进,若不是因为身子一直没有恢复,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便种一院子。”江韫烨甚是不解风情的说。

桃花:“……”

这人脑里指定却根筋叫情商。

软的不吃,不如试试硬的。

桃花抚着细腻的绸缎,眉眼写满了惋惜道:“看来这匹布是无法交给江少爷了。”

江韫烨十分头疼,没见过这么不依不饶的女子,当初第一眼见到施桃花的时候,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姑娘,旁人多瞧她一眼都要羞涩几分。

怎么时隔两年,人出落的越发貌美,脸皮却越来越厚。

“原本替佳人寻到心仪之物并亲手送上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但可惜啊有人始终嘴皮子硬,听说这布是最后一匹了,将其裁成衣穿在身上何其风光啊。”桃花一面感慨着一面偷偷看他的脸色。

舆厢安静片刻,桃花挪动下腰身以消疲倦,江韫烨适才开口,语气不情不愿但还是答应了,“好,桃花宴我带你去。”

“当真,江少爷真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桃花欣喜,眉眼弯弯笑得唇红齿白,令人赏心悦目。

哪怕人有怒气也消减了几分。

江韫烨伸着五指并拢勾勾手,眼神与手势都在示意她将布匹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