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忽略掉已经走到身旁的江韫烨:“不行,我夫君甚是喜爱这款布料,这可是最后一匹了,我本就是个妾室不讨他喜爱,若是……”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顾贞绵这才恍然大悟,眼中漫上心疼,目光扫过如照手中抱着的布匹,又有些舍不得。
“是我太过胡闹,不知其中缘由,这布匹不要也罢。”半晌,顾贞绵终究还是松口了,可目光还依依不舍的盯着那布匹。
如照站在一旁,看少爷看自家主子的眼神简直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 ,腿直打颤的想:主子,要不还是把布匹给顾姑娘吧。
桃花虽不敢扭头看他脸上神情,但大概能猜想得到肯定是脸色沉的像是要滴水一般。
在正主面前撒谎,也真是弥天大胆,她是吃准了江韫烨不会在顾贞绵面前主动说出他两的关系。
她挪动脚步从江韫烨的身边绕过去,依然能感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
顾贞绵叹了口气,转换脸色笑着对他说:“你来的这般快,莫不是闹市策马了?”
听她打趣,江韫烨方才缓和脸色背起手说:“再慢些你可就回去了。”
顾贞绵摇了摇头说,“只是有些可惜,那匹布是最后一匹。莫要说这些了,再找找其他的布匹吧,小昭去瞧瞧那边的。”
听她话里惋惜的意思,似乎很中意那匹布,想到刚才施桃花的托词不禁生气,竟然将自己作为借口,这般没脸没皮。
“我忽然想到件急事,先走了。”说着,大步往布庄外去。
尚在挑选布料当中的顾贞绵抬起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跨出大门,复又低头继续挑选。
小昭觉得纳闷,嘟囔一句:“平日里小姐走到哪儿江少爷便跟到哪儿,怎么今日走的这般着急。”
桃花上了马车将布匹抱在怀里让车夫行车准备回院子,马车刚动一下便停下来,她正想问怎么了,就听到马车外的如照惊呼一声少爷。
紧接着门帘就掀开了,江韫烨一头钻进马车里。
许是他太突然的出现,桃花惊了一跳,抱紧怀里的布匹往后坐些。
“您是来抢布的?”她瞪圆了一双杏仁大眼,眼中尤有诧异。
江韫烨伸展长臂,在狭小的舆厢里,足以到她眼前。
他一言不发,可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废话二字。
桃花扁了扁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上来,只好说:“这是妾买的。”
“你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给的。”江韫烨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
“妾……”
“别拿我做捏词,我可没说喜欢这块布料,还是说你有心针对她。”江韫烨本来侧坐的身子正对她,眼眸微眯起来,露出犀利的目光。
桃花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妾只是喜欢这匹布,谈何针对呢。妾今日才知那是顾姑娘,再者这布也是妾先买下的,妾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何不去做算命先生……”
“你太聒噪了,把布给我,日后的用度上我让管家再放开些。”江韫烨听得额角穴突突发作,忍不住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她既已达目的便停住嘴,咽了口唾沫,笑眯眯地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妾可以当做这是交换的条件吗?妾不要用度大方。”
江韫烨右眼忽然猛跳了两下,竟然还敢谈条件,沉声问:“那你要什么?”
“再过几日便是桃花宴,朝中大臣们会带着女眷前往,妾想随您一同前往。”桃花这番话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韫烨断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当即拒绝道:“你只是妾室,并非正房,如何能一同前往。”
“可您不也没正房吗?旁人都带着个女眷,您却孤零零一个人,不甚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