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账册肯定还在贾府啊,你现在就将人喊去贾府,江韫烨和顾贞绵都被他关在地窖里,将贾府围起来肯定能人赃并获!”桃花内心焦急的像一团火在烧似的,偏偏眼前这人还在思虑。

“不成,贾询在盛洲为非作歹数年,若没有靠山如何能站立得住,我若两手空空前去,若是被人一起扣下,岂不是功亏一篑。”他思考周全地说。

桃花沉思了一下,脑中一闪而过说:“叫上苏月带上贾嘉去按察使司,逼贾询自证。”

柏寒洲看向她的眼神一变,随即点头说:“此法确实可尝试一下。”

既然定下方法,二人赶紧到苏月和沈良暂住的偏僻客栈里。

苏月听完二人的话,她眼神飘忽很是胆怯道:“小人不敢……那按察使司的人……说不定也和贾大人有关系,我一介小民胳膊拧不过大腿。”

沈良附和开口:“大人,倘若他们是一伙的,苏月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不是想找到你的爹娘吗?他们说不定现在在贾府里,只有你状告贾询,才有机会找到你的爹娘。”桃花拉着她的手一边安慰一边循循善诱。

苏月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眼中忧虑重重,考虑良久后抬眸看向他们说:“为了我爹娘我愿意一试。”

“月儿!”沈良神色担忧的看着她,苏月起身松开桃花的手走到他面前,伸手取下头上的一支木刻簪子说,“你还记得这个簪子是你雕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话语中的哭腔涌了上来,紧接着一滴泪滴在了她的手指上,沈良无言痛苦的拥住她。

“假如我回不来了,这簪子你就留着吧,就当是我送你的遗物。”苏月压着嗓子说出这番令人怆然泪下的话。

沈良伸手接过,紧盯着簪子又重新插回她的发髻间,他抱住她的肩头说:“你若是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去死!我不要一个人活着。”

柏寒洲适时开口说:“二位不必悲观,贾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前来查案的朝廷命官私自关押,其他人可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只要苏姑娘肯在按察使司前公然状告贾询给他们一个名头即可。”

桃花在旁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