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里，他撑在洗漱台上，沉默着望向镜子里的那个男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看到自己眸子里那汹涌着的难受和疼痛。

所有的一切，从两年前的那个夜里就超出了他的预想。

陆且寒眼尾沁出淡淡的一点红，但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可即便如此，他也很难马上回到苏舜身边，抱着浑身是伤的那个人安睡。

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看到苏舜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

隔了一会，他回到卧室门口刚要推开门就接到了电话。

“陆少，夫人说她在国外事情办完还要三天，她为你找了最好的医生，让我提醒您不要忘记康复训练。”

“知道了。”陆且寒揉揉眉心，“跟她说，不用急着回来，我很好。”

“可您今天急急忙忙从医生那里离开，夫人她立刻就知道了……”

陆且寒淡淡道，“那就和医生说，给我母亲汇报之前先跟我打个招呼。”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走进去卧室时，苏舜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睡着，陆且寒不放心，他很熟悉这个人的体质，总觉得这样一场折腾他会生病，于是凑过去用掌心摸了摸苏舜的额头。

可当他的手才触碰到苏舜，那人就睁开了眼睛。

有些迷糊的目光，好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懵懂地看过来。

只是一眼而已，却击穿了陆且寒的心脏。没有人知道他多么想念苏舜这样澄澈的注视，没有痛苦和厌恶，更没有刻意凝起的嘲弄揶揄。

就如同当年一样，他会在这样的时候清醒过来，然后撒娇般饺叫自己寒哥。

可是……

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在看清自己的面容后立刻敛起所有自我。

他的瞳孔微微挛缩，里面倒映出陆且寒的脸，接着苏舜笑了笑，“你带我回来了。”

陆且寒没说话，重逢之后他在苏舜面前有着太多次的沉默无言，苏舜似乎也习惯了。

他就这样与陆且寒有了短暂的对视，接着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向下一拉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陆且寒感受到苏舜炙热的呼吸像是羽毛一样落在自己的唇边，“好看吗？”

陆且寒怔了怔，“什么？”

苏舜促狭一笑，“鞭子打了之后，我身体是不是更好看了？”

话音一落，陆且寒的身形僵了僵，脸色也变得阴沉了几分。

可苏舜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就着姿势整个人缠上了陆且寒，双腿勾着男人的腰磨蹭着，小声低吟，“小逼也被鞭肿了……你还记得以前你做过什么吗？你用你的大鸡巴磨逼鞭穴，呜啊……我的下面就是被你那几年搞成肥逼的，现在你还喜欢吗……”

陆且寒就算听他说这样的话，居然都没什么反应，只是那双深黑的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像是黑水里转瞬而逝的银月。

苏舜不以为然，他主动凑过去咬了咬陆且寒的嘴唇，哑声发骚淫叫，“我的小穴现在还肿着……很烫，也很软……你要不要用鸡巴磨一磨……就像当年一样……”

当年。

这两个字像是无形的箭刺入陆且寒的胸腔，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应该有的、短暂的空白。

就好像没想到苏舜会在这种时候，用如此轻佻的语气提起他们的曾经。

仿佛他已经不再在意，将所有的过去都当成了笑柄。

陆且寒僵着身体，就那样怔忡地望着苏舜，而苏舜明明看清了他的神情，却选择不去理会。

他主动张开了腿，露出腿心红肿着还带鞭痕的骚逼，媚意溢出眼眸，“你不想要吗，这里……会很舒服的。”

撩拨的模样，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