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拒绝呢?”

边迩看了他一会儿,嘴唇擦过他的耳垂,用粘腻潮湿声音叫他老公,叫他哥哥。

比起叫老公,叫连寂川哥哥有时候更容易滋生边迩的羞耻心,毕竟连寂川才是他们两人之间年龄更小的那一位。

乖顺地叫了他好一会儿,连寂川捏着他的下颌,淡声提醒,“你不是还要考研吗?”

下颌骨两只劲瘦的手指不容置喙的禁锢,边迩仰着头,声音含糊,“一个月就抽出两三天的时间飞国外,不,不影响复习。”

连寂川松开边迩的颌骨,宽大的手掌按在他的小巧湿润的喉结上,注视着他说道:“我可以考虑。”

连寂川说考虑,就是大概会同意的意思了,边迩又问他,“那你吃晚饭了吗?”

连寂川回家的时间刚好是晚餐的时间。

“吃了。”连寂川手掌按在他的腰上,依然让边迩坐他的大腿,回答,“飞机上吃过了。”

边迩似乎想说些什么。

察觉到边迩想离开,连寂川紧紧地按住他,冷声命令道:“不准动。”

连寂川在家待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两个人几乎都是粘在一起的,天还没有亮,连寂川换衣服离开,边迩送连寂川去机场,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身侧空无一人,一股难以言述的寂寞感强烈的涌上了心头。

接下来的几个月,两人就算是异国恋也维持着一个月见两次的频率。

从夏末到初冬,连寂川和边迩像是两只有固定迁徙行为的鸟类,他们的迁徙期很短暂,只有半个月。

国庆假期的时间长一点,连寂川抽出了两天周末,开车带他去德州赫赫有名的海峡大桥。

橘红色的夕阳像是一颗熟透了裂开了的西瓜,连绵起伏的海岸线一望无际,军绿色的吉普车行驶在宽敞的滨海大道,堵车的时候,连寂川会停下车,抓住边迩的手摩挲把玩,他们看了异国他乡的落日黄昏,银白的浪潮,厚重巍峨的大桥,尝过连寂川公寓楼下的含糖量惊人的甜品和连寂川觉得还不错的披萨。

边迩飞了三次德州,除了第一次边迩离开过连寂川的公寓,第二次和第三次时间太短暂,做.爱都不能尽兴,连寂川就必须给边迩穿好衣服,送他去机场。

十二月下旬,德大开始放寒假,连寂川结束了为期四个月的交换生生涯,回到了海市。

此时临近边迩的研究生初试,来年三月,研究生初试结果公布,边迩过了线,并且还高出录取线了不少。

四月份,边迩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研究生复试,二是连寂川二十一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