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拟录取名单公布了,边迩的名字赫然在公示栏上。

悬在边迩心上接近半年的石头终于落地。

连寂川这学期的课程还没有结束,边迩回家待了一周,又来海市找了一份实习工作,实习工作是某出版社历史类图书的编辑。

去实习的第一天,边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亚麻衬衫和垂感直筒基础款黑色西裤。

清晨,连寂川肩膀抵着衣帽间的门墙,抱着双臂,眼神平淡地锁着边迩。

边迩系好皮带,勒出一截窄腰后,连寂川长腿迈开,他站在边迩身后,视线投向穿衣镜里修长清俊的青年,平铺直叙地问道,“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勾引人吗?”

边迩不赞同说,“很好看吗?没有吧,很普通吧。”

只是今天的穿着比从前要稍微正式了一些。

连寂川熟练的揉捏边迩的耳垂,说:“我硬了。”

边迩身体一僵,转过头,视线垂下来,连寂川指腹移动,不轻不重地按着边迩的嘴唇中央饱满的唇珠,提出要求,“吃两口吧,还来得及。”

今天周一,连寂川上午没课,他开车送边迩去出版社上班。

前几天,连寂川去买了一辆车,不是什么昂贵的豪车,一辆三十多万的suv,车型流畅悍利,更重要的是车厢内空间极大。

出版社距离淮大有十公里的距离,周一早上有点堵车,连寂川开了四十分钟才送边迩到公司。

suv在边迩公司附近停下来,边迩拧开副驾驶的车门,又转过头,再一次向连寂川确认,“我的嘴巴……”

“颜色很正常。”边迩嘴唇粉润饱满,连寂川看了一眼,轻松愉悦地告诉他。

边迩放了心,手掌再次握紧车门把手,“我去上班了。”

“去吧。”

今天是边迩头一天上班,连寂川下午又来开车来接边迩下班。

也不是每天都能接,大三下学期的课少了很多,连寂川实验室里的任务却很重,这个时候边迩就会自己开车上下班。

六月底的时候,淮大应届毕业生的毕业典礼前夕,边迩请了两天假。

毕业典礼前日,边迩没住在风鸳小区,回到他住了三年的大学宿舍。

宋永昭没打算读研,现在在一家画室上班,学校距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这一学期很少回学校。

成叙孤家寡人一个。

三个人吃了饭,聊了最近发生的趣事和倒霉事,毕业的是边迩和宋永昭,成叙却成了最依依不舍的那一个。

边迩安慰他,“我九月份还要回学校读研,而且风鸳小区就在学校后面。”

宋永昭说:“我画室也很近,一个小时的地铁而已,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常见面。”

宋永昭又看着边迩和成叙说:“要常见面啊。”

“好。”边迩颔首。

“嗯。”成叙眼眶通红。

年少的承诺成功缓解了成叙的离愁别绪,他又感慨道:“那明年我们宿舍得空三个床位吧,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同学住进来,千万不要遇见我大一开学时遇见的几个事儿精。”

边迩和宋永昭以前都没退宿,明天毕业,彻底退宿,下学期宿舍空置三张床位,不知道会不会有新人和成叙一起住。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今年的学士服是学校新做的,布料垂顺干净,黑底红边,边迩穿着崭新的学士服,听校长致辞,然后上台,年迈的院长和蔼地注视着他们,为他们拨穗。

连寂川坐在演播厅的观众席上,帮边迩拍了很多照片,毕业典礼结束以后,边迩又和宋永昭合影,和成叙以及班上的同学们合影留念。

江远他们知道今天他们毕业,也笑着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