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少年心头猛然涌现惊惶与委屈等心绪。他垂着眸,努力将其压制,赶紧引向正题。

“血奴…”

他想说,这里确实藏着血奴,方才就是它袭击了你我。

赵予墨从他简短的两字中得知他所思,微微颔首,回道:“我知道。”

“琉璃,光…”

他想说,你方才失了神智,大致是与琉璃光有关,务必要小心。

赵予墨也悉数明了。

当下他首要做的,却是伸手抚去临柏发上的水珠,再将他的兜帽抬上,不再让他淋雨受冻。

紧接着,他看看四周,道:“血奴在哪?”

临柏则用手抓了一把沙子,演示地抛向身后。同时,他道一声:“眼睛。”

在这简短地解释下,赵予墨大致也猜全了事情经过。他再度颔首,用衣袖帮着临柏拂掉指节上的泥土砂石。

他眼瞳微转,思忖后,反问道:“琉璃光可是对你没作用?”

少年几连颔首。情况急迫,他不知如何概括被血奴三翻四次试探的事,只能给予赵予墨简单的回答。

后者心下了然,未曾过多追问。

他站起身,动作小心地将临柏也一块儿拉了起来,拍拍少年身上的灰,赵予墨动手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衣角。

带着临柏走上台阶,他将布条抻展,蒙在双眼之上,反手便将匕首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