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柏见他一边扯着弓弦,一边向自己走来。

他安排得好,说:“上午扎马步,下午练拉弓,晚上无聊了可以出门逛逛。”

全然没料到,扎完马步,练完拉弓,晚上临柏就差点厥过去。

刘医师着急忙慌赶过来,看到在床上趴着的临柏,脸上写满了无语。

他把了脉,沉默半晌,语重心长对赵予墨说:“虽说要强身健体,也不能操之过急。小公子底子本来就差,你把他当兵一般操练,这不是要他命吗?”

临柏侧头,很是艰难地看过来,看赵予墨挨骂。他觉着很好玩,嘴角偷偷向上扬,被转回头的刘医师抓了个正着。

老爷子胡须气得往上飞:“你你你,你也是,不舒服一定要表达出来,说不出来就直接停下,不要往死里勉强自己。”

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的临柏望向赵予墨,满脸无辜。后者眼瞳微动,难得心虚。

至于孙昭……

他当自己死了,半个字也没听见。

刘医师当真着急,把在场几人通通数落了一顿。末了,还把赵予墨叫走,要同他商量着给临柏制定计划。

屋子一下就空了,临柏一人乖乖趴着,昏昏欲睡。

意识朦胧间,他好似听到屋子角落传来了奇怪的动静。他侧过头,往角落方向看,正好看到木柜往外挪了一瞬。

在临柏的注视下,靠着墙的木柜后头,慢慢探出一只手。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