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墨低声道:“我日思夜盼,只期望,你能喊一句我的名字。”
少年心中微动。
他缓缓侧首,眸光慢慢凝来,波光潋滟。
*
春风清寒,薄阳微暖。
缠满木栏,郁郁葱葱的紫藤枝蔓随季复苏,刚发出新芽的藤条垂在廊中,于风中摇曳。
廊下连同院中,都晾满了药材。院角还有一壶正在烧着柴的药炉,被染上了药渍的黄褐色盖子正咕噜咕噜的跳动着。
药香弥漫,随风散。
系着发包的小童步履匆匆,从外堂一路小跑进院,人还没到就先高声喊着:“师父!”
惊醒了在在廊下乘坐摇椅的白须老者。
懒得取下面上盖着的书册,老者拜拜手,颇为不耐。
“吵什么吵,研你的药粉去。”
“师父!”药童连忙奔过来,站在老子椅子边喊,“外头有三位客求见。”
“见个屁。”老者侧了下头,闷在书册下的声音不大,却也能听出许多烦躁,“琉璃阁在右侧,叫他们出门右拐!”
药童赶紧走到另一边,弯下腰对老者说:“可是师父,他们指名道姓就是来见你,说是来求医的。”
“放屁!”老者坐起身,脸上的书本应声而落。
只见他满脸怒气,拧着眉说:“这个节骨眼儿来求医,他们什么心思,你瞧不出来啊?分明就是因为孤品问世,想利用我老头子和隔壁的交情来搭线。”
“可…”药童顿了顿,犹犹豫豫道,“可是他们…”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的,你就跟他们说,老头子我这阵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若想求医,城里有名的大夫多了去,叫他们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起身便要离开。
那药童满脸失落,道了声:“是…”
“哎,可惜了那三千两白银…”
白发老者刚挪开窝的屁股一下就坐了回来,伸手将药童拦下。
“什么白银三千?”
药童脸上写着遗憾,道:“外头求诊的那三位二话不说,先奉了银票三千两,就说是想见您一面。他们还在外头候着,我现在去…”
“不是不是。”老者拉了药童一把,道,“你给我慢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下摆,道:“什么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老头子我医者仁心,没法放任医患在外头受苦,你速速去将他们领进院来。”
刚说完,老者又问:“这三个都是什么人?”
“两个高硕的男子和一个,一个…”药童耳朵有点红,舌头有点打劫,“一个眉清目秀,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公子。”
老者忍不住骂他没出息,摆摆手叫他把人领来。
他理了理衣摆,静待了小半柱香,终于听见一阵脚步声。
最轻快那个,毫无疑问是领头的药童,其中二人步子很重,十分有规律,却又慢得很,似乎在迁就着什么。老者仔细听了一阵,才明白他们是跟着那位步子最轻的家伙。
听着几人就要走进院里,老者直起腰,端的是长者气派。
听到药童问候,他施施然转身…然后,撞上了旁边的摇椅。
“这位便是我师父,刘召……师父!你没事吧!”话都没说完,他瞧见自家老师父龇牙咧嘴的抱着腿,便急忙跑了过去。
后者疼得跳脚,跌跌撞撞摔进了一旁的摇椅。
“师父!!”
……好一阵兵荒马乱,老者重新整理好自己,才勉强站定。
干咳两声,他推了推身边的小药童。后者福至心灵,继续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师,江湖人称仁术仙手,刘召民。”
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