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顺气的临柏眼瞳慢慢聚回星光。他眨了下眼,忽然就明白赵予墨是什么意思了。
耳根热得发烫,临柏乖乖从他身上坐起,把始终捏在手心,被他握热了的玉条抵在虎口。
从未有人探索过的地方沾染了不少少年热泪,临柏看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儿往外落。临柏担心动作慢就流空了,便赶紧将玉条推送进去。
他听到了赵予墨气息有一瞬混乱,以为是自己弄疼了赵予墨,便想用手指将玉条弄出来。
“无妨。”赵予墨出声制止,宽厚的手掌慢慢抚上少年脸颊。
临柏这才停下动作。
乖顺的小家伙不自觉地蹭了一下赵予墨手心。然后用眼角余光,发现自己披散着的头发末梢,粘在了一块儿。
他顺着痕迹向上看,发现这都是赵予墨弄脏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少年弯着眼,把玩着这缕黏糊糊的发梢。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被忽然扑倒在床上的临柏神情有些慌乱,下意识用沾着黏液的手攀上赵予墨的手臂。
他紧张地看向墙面,又看向赵予墨,生怕他们俩发出的动作吵到隔壁那间屋。
赵予墨才懒得顾及那么多,他被临柏撩拨坏了。
俯下身,他轻轻吻在少年唇上,道:“管他呢。”
“敢过来,我就打他一顿。”
单纯的少年学到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故,正想拿出来教导一下赵夫子,不可以这么霸道。
就可惜州官的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他也无暇顾及。
*
二月二,龙抬头。百姓出游,街上天都未亮便热闹得不行。
临柏前一天睡得很饱,晚上玩到天快亮了才睡。等天色大亮,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他的精神还算不错。
赵予墨昨天晚上做的孽,今天早上,两人坐在桌边一块儿想办法解决。
当然,主要还是赵予墨在解决。
要来一盆烧好的热水,赵予墨捧着那一小撮干结到一块儿的头发泡进里头。等上头的东西软了,他便用皂角洗净,包在软巾里一顿揉搓。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临柏捋了捋发鬓,起身去行囊里寻衣物。随意取出一件,临柏正要上身,却发现这衣服的款式…有些不对劲。
展开仔细一看,是一件晕着墨色,暗绣竹纹的男装。
该是赵予墨的,他想着便要放回。
“就穿这身吧。”喝着茶的赵予墨忽然道。
临柏侧身,朝他看去,只瞧他对自己笑了笑:“这儿没人认识我们,不知镇北,不知平南。即便你穿男装,也不会有人猜忌。”
赵予墨刻意不带侍女随行,就是打得这个主意。
他要将临柏带到一个他不会有顾虑的地方,让他做回自己,自由自在。
至于孙昭。赵予墨之前同他仔细说过,孙昭是与赵予墨一块长大的异姓兄弟,对赵予墨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这回只带他,不仅是因为他相信孙昭。赵予墨更怕出现像上次一样调虎离山的事。
没有人守着临柏,他总是不放心。
至于临柏的秘密,只要临柏不愿,他不会向孙昭透露半个字。
放下茶盏,赵予墨道:“孙昭脑子木讷的很,他只会以为是我们二人的夫妻情趣,不会有其他怀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临柏心里也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这里不是皇城,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在乎他是谁,是男是女。或许,他真的可以试一试…
眼瞳微动,临柏眼睛亮晶晶,看着衣服明显露出了向往与跃跃欲试的神情。
赵予墨忍俊不禁,起身走到他身侧,继续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