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临柏当然听话,吃过饭,跟赵予墨站在窗边又消了一会儿食,他便乖乖地宽下外衫,和赵予墨一齐躺下。
临柏本以为自己还能再跟赵予墨聊会天儿,没想到躺下没多久,他就直接着了过去,好像昏迷一般,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临柏在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声…调子又细又高,情绪十分高亢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喊:“…去了…”
茫茫然半撩起眼皮,临柏双眼无神,神智显然还在梦中。
但紧接着,一声软绵又十分有力的叫声,将他直接从梦中拽回。
他这会儿算是彻底睁开眼了。
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侧,临柏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心一下被提得老高。他慌张坐起身,打开帘帐去寻赵予墨。寻不到人,又就听一声婉转缠绵的吟叫,从墙的那头传来。
“官人,奴家…奴家要被你弄去了~”
去……去哪儿?
带着疑问的临柏因为见不着赵予墨,十分不安。他掀开被子想爬下床,却听墙那一边,忽然传来一下非常骇人地拍门动静,把他直直吓了一大跳。
“小点声!”
声音十分熟悉,临柏听清以后,一下就不慌了。同时,隔壁屋子也少了许多动静。至少临柏没有再听到什么去不去,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碰撞声。
没过多会,他的屋门被人悄悄打开。临柏随着动静俯身撩起帘帐,刚好瞧见他走进屋。
发完火的赵予墨见临柏醒了,又气又无奈。他给临柏倒了杯清茶,坐到床侧,才小声开口:“这屋子的墙太薄了些,有点儿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明儿咱们就换一个客栈。”
临柏捧着茶,小口嘬饮,就又听他说:“睡饱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摇过头,临柏捧着手写:【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马上就该子时了。”赵予墨道,“街上的铺子关的七七八八,今晚是逛不了了,咱们好好歇息,明儿再说。”
赵予墨信守承诺,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做数,不实现的情况。临柏知道他的心愿终能得到满足,失落的情绪也就淡了不少。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小心翼翼瞥了墙面一眼,捧起赵予墨的手写。
【那女子说她要去了,是要去哪儿?】
赵予墨:“……”
兔子一样的少年眼巴巴盯着赵予墨,就等着这位生活经验颇多的长辈师者给自己答疑解惑。
那单纯的眼神,叫赵予墨觉得自己不管解不解释,都跟禽兽没什么差别。
仔细凝了一会儿临柏的脸,对上散发少年赤诚的眼神,他扯了下唇角,坦率道:“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