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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云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窗边,冷声道:“什么人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躲过追查?你就没仔细想过吗?”
临澈愣了一愣,显然没听懂丽云的言外之意。
她转过身,瞧见胞弟那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气得更是无语。
快步走到临澈面前,她压着火气,说道:“什么人最想让他死,你不知道?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临澈听着听着,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背脊发凉,摇头喃喃道:“不会的,我可是皇子,我可是王爷,皇兄也不可能会信的!”
“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背上,即便你是皇子又有什么用?父皇多疑,连先皇后那位忠心为国的将门之女都能囚禁,咱们这位皇兄,你又期盼他能念什么手足之情。”
她冷哼一声,只说:“更何况这手足之情皆为假。”
临澈眸色慌乱:“胞姐,那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丽云沉默片刻,且说:“先按兵不动,静观局势再做打算吧。”
那日之后,丽云便派人小心潜伏在惠亲王府附近,仔细着任何风吹草动。直至今夜,她听耳目来报,称有人在街上行刺镇北侯和平南。
她心知再这么被动下去,临澈恐怕就再也牵扯不清了。
于是她二话不多说,带着临澈,进宫就给临隽磕了一个。
这件事本就是临澈有错在先,如果他执意要瞒,到时候奸人污蔑,证据确凿,他百口难辩,当真是翻身不得了。
所以丽云必须先来认下这个罪,将此事尽数收拢为家事。
话音落,她再次叩首行礼,道:“胞弟临澈怜我倾慕镇北侯,却又不得善缘,便被小人撺掇…想,想为我出口气罢了。”
“胞姐!”临澈没想到丽云居然如此坦言。女儿家最重名节,她自己说这番话,比被当面退婚还叫人屈辱。
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皇兄,您也知道临澈性子单纯莽撞,他只是想要稍微教训一下平南,根本就没想过要欺辱她!”她抬起头,双目含泪,“那个计划也不是临澈想的,那些人手也都不是他安排的,他只是听信了身边人,以为他们最多也就把临柏带去湖中亭,吓一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