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澈当即也明白了胞姐的心思,跟着跪下,朝皇帝磕头道:“皇兄明鉴,臣弟真的没有想伤害临…平南!”

在一侧拎着箱子的临柏用眼角余光,瞥见了赵予墨黑乎乎的脸色,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扑出去吃人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拉一拉赵予墨,虽然他的力气可能很小,拽不住他,但…有也比没有好。

于是,怒气上头的赵予墨就感觉腰侧衣物被人轻轻攥住。

也是那一瞬,赵予墨心头的火,淡去许多。

龙椅上的那位神色淡淡,开口就问:“你又是如何知晓,何时知晓的?”

丽云含着热泪,一副可怜处处的模样,说道:“春日宴后,临澈自知酿下大祸,忧思过度,终日卧床不起。臣妹守在榻侧,心有所疑,细细询问。终于在今日下午,临澈将事情原委通通告知臣妹。”

临隽笑了笑:“你下午得知,晚上镇北侯与临柏便遭人行刺,这般巧合啊…”

楚楚可怜的丽云公主猛地抬起头,一脸茫然错愕,她惊讶不已,赶忙看向临柏和赵予墨。

紧接着,她又看向临澈。最后才把目光放回临隽身上,大声道:“皇兄!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那些家伙将耳目安插在临澈身边,得知臣妹打算与临澈一块进宫请罪,便孤注一掷,想彻底断了临澈的活路!”

那两名刺客对视一眼,充满怨念的看了临澈一眼,又都纷纷隐忍不发。

临澈根本无心注意他们,也赶忙叩首,大声喊冤:“皇兄,臣弟冤枉啊!臣弟真的,真的没有想真正伤害平南,您是知道的,臣弟愚笨莽撞,臣弟是遭小人利用!皇兄,这些您都可以去查!”

高高在上的帝王看似专注他们二人,实则也在关注赵予墨与临柏。他静默一阵,方才开口:“你说是小人陷害,那人呢?”

临澈忙道:“那人是臣弟家中的管事,前几年招入府的…他,自从春夜宴事发,便不见了踪迹。”

“…哎。”临隽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慢慢侧首,他看向赵予墨,开口问:“镇北侯,你觉得呢?”

听着赵予墨被点名,临柏又默默揪紧了他。后者淡然吸了口气,这才侧过身,沉声道:“臣…信。”

他又一顿,不等陛下再发言,便补上了第二句。

“却也不信。”

第36章 平南公主

赵予墨说信:“事件安排如此缜密,确实不像惠亲王一人之手能够策划的,或许惠亲王真是遭人陷害。”

他说不信:“但他意欲谋害临柏之心,绝不可能是被他人撺掇而起。惠亲王跋扈嚣张,自是不甘臣当街殴打,害他丢了脸面。臣以为那三十大板已是代价,没想到,惠亲王的心思竟这般歹毒,竟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亲妹妹。”

他看向临澈,咄咄逼人:“若请罪便能消减罪行,天下要这王法作甚!”

丽云公主站起身,默默在袖中捏紧拳:“灾祸并未酿成!镇北侯也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没酿成?重点是没酿成吗?若他无加害平南之心,又怎会给他可乘之机!丽云公主,你也是女子,倘若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又当如何?若不是我赶去及时,平南又当如何?”

“不见刀光,流言蜚语亦可取人性命!惠亲王,你这是冲着要平南性命去的!”

临澈慌乱地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想给她颜色!!”

“颜色?”赵予墨眸低寒若冰霜,“你这般歹毒,其心可诛啊。”

临澈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指着他破口大骂:“我可是皇亲贵胄!赵予墨!你不要太过分!”

皇亲贵胄这四个字在此刻被他搬出来压人,丽云脸色直接白了好几分。赵予墨压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