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前些日子迎过门的妻子,平南公主。新婚当日您还看着我拜堂呢。”
那老者顿了一会,才好像终于记起这件事一般点了点头。
“这位就是,挨完打后,你光着屁股晾伤,也信誓旦旦…要娶回来的临柏小公主?”
光着屁股晾伤?临柏偷偷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努力抿紧了嘴巴。
赵予墨脸色一晒,当即咳了两声,念叨:“莫阿爷,你别的事不记得,怎么光记得这个。”
他牵着临柏又往上走,赶忙转移注意说:“他已经是我的妻了,今儿我带他来给爹娘上柱香。”
莫阿爷颤颤巍巍点头,嘴里念着:“应该的。应该的。”然后走向桌案,帮他们点供香去。
赵予墨看见临柏问询的眼神,压了压声,同他解释说:“莫阿爷是我父亲的随行侍从,从小看着我父亲长大,我父亲死后,他便留在了宗祠内,日夜为我父母供香,扫尘。”
“莫阿爷年纪大了,前两年就开始不记事,总喊我小少爷。其实我已经不小了,也不再是少爷,但莫阿爷记不住,我便也顺着他了。”
说着,他就在牌位前跪了下来。倒是没强迫临柏,他笑着说道:“早就想带你来让我爹娘看看了,只是怕吓着你。”
更主要的,是先前赵予墨觉得临柏要走,怕自己带他来见了父母会让临柏觉得太过沉重。
如今好了,临柏要留下,他便没那么多顾及了。
赵予墨接了香,先是对牌位一拜,然后道:“你别看现如今是我爹娘排在最前头,等我们俩故去之后,最前头排着的便是我们俩了。”
莫阿爷虽说记性不好,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但听着这话,立即就拍向赵予墨的手背,然后转向牌位方向,双手合十,一边“呸呸呸”,一边“阿弥陀佛”的喊说:“小少爷年少无知,列祖列宗保佑,老爷夫人保佑,保佑少爷少夫人长命百岁。”
年长者只觉得晦气,可落在临柏耳中,却是别样的滋味。
赵予墨的每一句,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家。无论生时还是死后,都会有临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