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慌。

然而逃生无路,随着成婚的日子愈来愈近,临柏也越发的惊惧。直至出嫁当日,临柏身着嫁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回望着过去这十几年在宫中度过的日日夜夜,忽然觉得有些活不动了。

无人救他,他亦无力自救。

于是他拔下发簪,偷偷藏于袖中,便是兵行险招,不奢望活路了。

没成想,赵予墨却不生气。

……

为何不气?

临柏不明白。

实在匪夷所思,就同临睡前赵予墨的一番刨心言论一般,叫人思绪纷乱。临柏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男儿身份较起女儿,于他更多裨益。

否则哪会有傻瓜,见着要戕害自己的凶手还能如此和颜悦色?

可……

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又以不受宠的公主身份示人的皇子对镇北侯而言究竟有何好处。

思不明,理不清。

只得庆幸,当下这番局面比自己当初料想的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