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平南公主怀了身孕,如今日日歇在府中,就是在安心养胎呢。

这股风很快也传到了侯府当中,不管是仆从还是侍女,一个个都把临柏当成玻璃捧在手心,伺候得无比小心。

什么都不知道的临柏很快发现身边这些侍女的不对劲。

他逮住小玉,好好聊过之后,便大受震撼地放人走了。

练完兵的赵予墨回来,兴高采烈地往媳妇儿身边凑。

但他一靠近,临柏便往旁边挪了挪。

赵予墨头一次被临柏躲开,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又伤心又难过,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立即蹲在临柏面前,轻声哄着人。

终于,在赵予墨一番口舌劝说之下,临柏很认真地抿了下嘴巴。

“他们说,头几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得好好安胎,不能行房。”临柏一本正经地将小玉给他科普的事转述给赵予墨。

赵予墨听了,一脸震惊。

……

啊?

第101章 好气

赵予墨真是纳了闷了。

这位活祖宗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而且他上回分明也解释过男子……

等等。

赵予墨慢慢回过味儿来,才想起自己好像没解释得那么仔细。尤其是男子不会怀孕,而且真论起来该怀的人应该是自己。

毕竟天天把兔子眼泪往肚子里吞的人是他。

……

但仔细想想,赵予墨也能明白临柏为何如此好骗。这小兔子启蒙的书籍不是诗经,就是左传。唯一教学男女之事的,好似只有那本冯二老小子送来的‘三字经’。

那本‘三字经’也不是什么正经书籍,书上所授也都是些欢愉之姿,压根儿也没说到妇孕之事。

颇为无奈的赵虎只好把人拉回身边,十分耐心地与他解释。

“莫听外头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不会怀身孕的。”

临柏不解。

他脑袋歪来,乌黑明亮的发丝倾在肩侧。

比起外人,临柏当然是更相信赵予墨。但这不妨碍他求学好知的心。他当即提出疑问,绯色的唇瓣又启又合,问了一声:“为什么?”

写着不解的黑瞳透着清明的光,他认认真真道:“不是说,夫妻日日欢愉,怀上了也正常吗?而且……我们也时常交|欢到天亮,更该是如此。”

赵予墨:……

真是活祖宗索命。

赵予墨这一会儿很是庆幸临柏不喜欢同别人说话,这三言两语,轻易就把他撩拨得坐立不安,口干舌燥。他这会儿心口子像是被上百只软乎乎的小兔子蜷撞着,有些手足无措,又止不住地暖意上涌。

咽了口唾沫,赵予墨声音沙哑,低声同他道:“你是男子,男子不会怀孕。”

临柏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瞪大眼,侧目望过来,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好气色的脸颊慢慢红了起来,少年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好半晌,他抿了抿唇,又道:“男子不能怀孕,那赵家岂不是没后了?”

“?”赵予墨没想过临柏会操心这事儿,他在新婚那夜知道临柏是个男儿之后,就再也没在意过子嗣问题了。

笑了笑,赵予墨揽着临柏的腰把人半压在床上。

“什么后不后的,天下无父无母的孩子多了去了,你若是真对孩子感兴趣,咱们赶明儿去大街上捡一个你喜欢的。”

还能这样吗?

临柏睁大的眼瞳倒映出赵予墨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本来就不擅长考虑这种事的临柏下一瞬便被赵予墨给带偏了,眸光一软,仰着下颚,慢慢迎上熟悉的温热。

赵予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