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赵予墨为何要咬自己,被醉意稍稍冲散了神志的少年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原因,便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往赵予墨肩头搁。

结果光是褪去衣衫这个步骤,他们就花了不知多久的功夫。

烛泪流了半个烛台,赵予墨把临柏藏在怀里,喊人来又加了两桶热水,才终于将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摒去,抱着临柏入池。

担心临柏沾湿了头发,一会儿睡前还有一顿折腾,赵予墨笨拙地用发簪将他柔顺的青丝盘起。可他手法技艺实在拙劣,盘了半天,仍有一丝半缕垂在鬓边。

乌黑的发丝或是水面晕开,或是贴在肩背,倒别有一番韵味。

赵予墨将人锢在怀里,后者脑袋一仰刚好枕在他颈窝之处,散漫地享受着赵虎的伺候。

直到赵予墨那略含薄茧的手指捧起他,拂过泪眼,少年不由身体微颤。

氤氲的水雾中,少年睁开的双目有些迷离涣散。眼帘坠着晶莹的细水珠子,他鼻端不自觉溢出一些微弱的哼泣,依着赵予墨颈窝的脑袋又蹭了蹭,头上不严实的发幕顺势松落了许多,披在赵予墨肩上。

赵虎正安抚着小公主,情动不已,更是顺势吻了过去。

喝了点酒的赵虎虽然努力抑制着冲动,但还是没轻没重地,给小公主嘴唇咬得微微发肿。

后者低着眸,不甚明显的喉结滚了几下,又抬起下颚,用鼻尖蹭了蹭赵予墨嘴唇。

倏然,他低低地笑出声。

在赵予墨开口询问前,小公主言道:“兄长……”

斜横在临柏腰侧,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着实吓人。

赵予墨眼眸暗了暗,吻在临柏耳侧。他正打算说点什么哄人的话,怎料临柏醉了酒之后,便主动得不像话。

他脸颊红彤彤,柔软的手指曲绕成圈。只是稍稍地紧了紧力,他就感觉腰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