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予墨搂着他的手加重了兴许力道。
不喜欢吗?
双目茫然的临柏眨了下眼。他另一只手附在赵予墨照顾着他的手背,意识混沌地琢磨了一下,当即得出结论。
喜欢的!
不喜欢也得喜欢!
性子被赵予墨养得有些刁了,临柏恃宠而骄,抿着嘴继续拿捏后者。赵予墨真是要被他给逼疯了,欺负人的手段也变本加厉起来。
直到临柏哼哼唧唧哭出泪,躺在他肩上,手上再无使坏的力气,这事儿才算暂时了了。
将人放至榻上,赵虎拾来一张干净的方巾,动作温柔地给昏昏欲睡的小公主擦拭湿发。却在途中,被小公主分了心。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不安分的小公主屈起了膝。
他好像是无意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赵予墨却十分肯定这小子是故意的。
……故意撩拨自己,故意勾他低眸,撩他呼吸紧促,心脏骤跳。
赵予墨粗心大意,擦身擦得不是特别干净。身上残留的水意还是沾湿了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直白地勾描着少年的曲线。
半开敞的衣衫遮不住许多事物,赵予墨一眼便瞧见了荒唐,当即笑道:
“这么精神?”
青丝散在缎枕床榻,少年曲着膝,衣衫凌乱,神情却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赵予墨亦任由膝顶摩挲,气息不稳地问询着临柏:“不打算睡了?”
临柏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意思却依然明了。
赵予墨情难自已,低眉俯首,前程地吻在脐窝之上。唇下的软肉抖了抖,下一刻,少年抬起腿,白皙的足底轻轻抵在了赵予墨肩头。
赵予墨坏得很,欺负人的时候,还不忘口齿不清地诱导临柏:“柏儿,唤我一声夫君。”
临柏最怕赵予墨这么叫自己了,每回都没什么好事等着。可这称呼实在亲昵,临柏无从抵抗,浑着意识遂了他的意,缓声念出两个字。
“夫……夫君。”
赵予墨被他撩拨的早已失了方向。
他欢喜得不像话,情不自禁勾起个笑,低头尽心伺候小小公主。
临柏目睹了他使坏,又切身感受到了赵虎的热情款待,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抽噎了小半宿。
*
夏日炎炎,日头越发毒了。
赵予墨回京之后,时常被皇帝叫去宫中商议边境要事。临柏则是在家中乘着冰避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悠闲自在。
期间倒是不少官妇请宴邀约,但临柏本就不喜欢同官家的人接触。好在他哑巴公主的身份实在好用,即便拒绝了,也不会惹得哪家不痛快。
大家都一视同仁。
无聊的时候,临柏会光明正大溜到南院去骑马。他的马儿皓月这段时日也长高长大了不少,骑着正好。也所幸马儿认人,临柏出去这么些日子再回来,也不见它与他生分,倒是多了些小性子,除了临柏,谁也不让碰。
临柏同它亲得很,夏天日头太毒,就把皓月带到赵予墨早些躲着临柏,自己琢磨晨痛的清泉边去给他刷毛。
这事儿本不该公主亲力亲为的,但御马的马夫刚要制止,就被皓月气得蹬了一脚屁股,实在拗不过公主和皓月,马夫只能灰溜溜地回马厩里头歇着,随时等候公主夫人的吩咐。
临柏兴高采烈地挽了袖,提着刷,即便水溅到身上了,他也只是乐。就是偶尔偷偷乐出声,还得注意身旁是否有人,比较麻烦。
赵予墨首先回屋,没见着临柏身影,想也不想直奔南院,果然在这儿逮到了人。
他正挽着发,束了袖,头微扬。
纤细的藕臂在阳光下白得要发光,手中擒着一柄马刷,在白马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