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大老虎垂头丧气,耷拉着个脑袋,临柏凑过去亲了亲人鼻尖。
软乎乎的温热唇峰唤醒大老虎眼中一点点光彩,他眼中倒映着半跪在浴桶中,湿漉长发散贴在赤果肩头,仰头仔细凝望自己的临柏,情不自禁抚摸上他脸颊。
手有点脏,摸之前他还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敢去触碰。
热气升腾,白雾氤氲,被水拥捧的少年让人一眼迷离。
赵予墨努力克制了一瞬,还是没克制住,手掌握住临柏后颈,俯身吻了过去。
时隔两日的吻带着一丝急切,依旧温柔。临柏主动启唇,粉嫩的舌尖迎合上略微粗鲁的侵略。
一点点破碎的声响从喉间溢出,赵予墨竟被蛊惑的怎么也找不回理智。
手抚上临柏棱角分明的锁骨,赵予墨不知不觉站起了身,把可怜的少年按在浴桶边缘一再深吻。
直到临柏觉得嘴唇被咬得太疼,忍不住哼哼两声,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赵予墨本欲退开,衣襟却被临柏拽了一瞬。
在镇北侯的注视下,小公主很是乖顺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
被邀请的赵予墨:“……”
这么忍得住,他就把赵予墨三个字倒过来写。
浴桶虽然不大,挤倒是不太挤,只是赵予墨身材高大。他一下桶,水位瞬间漫过桶边,哗啦啦流了一地。
身上残留的鲜血晕散在水池,赵予墨没有继续之前那个吻。他也散了发,从后头把临柏圈在怀里,手指在他手腕伤口附近徘徊。
之前他只是简短的清理了一下,现下解开布条再度清洗时,他仔细又看了一遍伤口。
靠在富有弹性十分暖热的胸膛的临柏背部被顶起来了一下,又随着对方松气儿慢慢回落。
有点好玩,临柏偷偷眯着眼睛笑。
眼角余光瞥见堆放在一旁的衣物,临柏将那颗不算明显的铃铛纳入眼帘。
那绳索也不知道用什么制的,临柏自己扯不开,还是刚才赵予墨用刀直接割断才了事儿。
时刻注意临柏的赵予墨顺着他目光望去,也瞧见了那颗铃铛。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我曾一度丢了踪迹,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铃铛声,我便一路寻着这铃铛声响追了过来。”
临柏微顿,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张明用来追踪被掳者的特殊铃铛,没想到成了赵予墨找到他的关键。
造化弄人。
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赵予墨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他抱着临柏,一边亲吻他的发鬓,一边享受少年柔软温热的身体与他紧贴的舒适,手还一直抚摸着手腕附近的肿伤。
如果唾液能治疗伤口,赵予墨这会儿可能已经捧着手腕使劲儿舔了。
不过没关系,舔别的地方也可以。
握住临柏的腰,赵予墨用自己当肉垫,让他回身面对自己,搂着腰又吻了过去。
被热水泡得暖洋洋的临柏此刻眼角,脸颊和鼻尖,双唇都是粉色的。赵予墨捧着他的脸颊,仰头一下又一下地啄。
临柏的长发瀑布般垂落,发尾在水面荡漾。
赵予墨也散着发呢,被白雾和对临柏的爱意软化,攻击性少了许多,像是只懒惰休憩的老虎。
他们重复着亲吻,相拥,感受刀剑相触,摩挲颤栗,溢出颗颗浑浊的泪。
被如此温柔对待的临柏不知为何,眼角落下了一颗泪。
或许是氤氲的水雾在他睫毛上凝聚成珠吧。
抖落时滑过脸颊,明出一道水痕,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被爱簇拥,意识在紧促和松缓间徘徊。身体在暖意中被绯色侵染,临柏的腰侧被赵予墨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