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阿尔兰?瓦伦丁拥有可以勉强站立几分钟的能力,但洗澡这个过程一定充满危险,而且很容易受凉。

而阿尔兰又是那样爱干净,他的西装永远整洁一丝不苟。

荆榕看着阿尔兰的手,随后说:“稍等一下。”

他出门片刻后,拿回来一堆十分干净的毛巾毯,先铺在了湿润的地面上,随后穿着衬衣和裤子,跨入了阿尔兰?瓦伦丁的浴缸内。

阿尔兰?瓦伦丁注视着他,神情有点受到惊动,或许也有一点警惕,但他没有更大的动作,只是观察荆榕准备做什么。

“还好,不算很挤。”

荆榕跨入浴缸,重新打开花洒,将阿尔兰?瓦伦丁轻轻抱到自己身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同时调整着两人肢体的位置。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出,他的手收了回来,有些无处安放和僵硬。

荆榕在他耳边低声说:“放松,靠着我,我来给你洗澡,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坚持了一下,他没有感情地说道:“我自己可以。我还并没有成为一个废人。”

“我当然知道。”荆榕低头,用脸颊轻轻地贴他的脸颊,“你无所不能,先生。你是我的007,是我想帮你完成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这很危险。”

阿尔兰?瓦伦丁说:“我不会滑倒。我没有滑倒过。”

荆榕说:“我知道,我也会努力做得和你一样好。我也不会让你滑倒。”

“这项服务也算在两千万内,先生。”荆榕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是很稳定,他已经听出了阿尔兰?瓦伦丁的抗拒意愿已经减弱了很多,“你不知道,这个工作里我可以多抱你很长时间。”

他还是在笑,阿尔兰?瓦伦丁不用回头,就能知道阿利克西眼底如风一样的微光,甚至不带什么情色意味,像是看一块宝石,一朵玫瑰。

正因如此,他对阿利克西次次纵容,次次退让。

阿尔兰?瓦伦丁不说话了,他的脊背和肌肉仍然僵硬,直到荆榕完全把他拢入怀中,很细密地为他的头发涂抹上清洗剂,然后给他的四肢打上泡沫。

这件事阿利克西做得很熟悉,而且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让人放松,他抬起花洒,护住阿尔兰?瓦伦丁的眼睛,让细密芬芳的泡沫流走。

水塞仍然开着,水流仍然没有机会聚集,但热气已经被两人的身体留住。

阿尔兰?瓦伦丁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荆榕穿着衬衣和裤子,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已经浸湿,暖风开到最大,热气温柔,手法也很温柔。

他给他洗完头发后,会顺手用指关节刮一下他的脸,替他擦洗时,又会顺势吻一吻他瘦骨嶙峋的脊背,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这一切都证明了他对于所做的一切事感到愉悦而放松。

阿尔兰?瓦伦丁也在他的手掌之下慢慢放松,而且感受到了一些困意。他几乎完全不需要自己有任何的动作。

荆榕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感受,他说:“困了就睡吧,我会替你吹头发,给你定三点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