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上沾了一些血迹和有色爆燃剂里的燃料,已经被他脱下来放在在了一边,他坐在轮椅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脊背挺得很直,衬衣勾勒出他瘦削清隽的肩线。
中午前的街道仍然有些凉意,荆榕脱下外套替他披上,随后推着轮椅慢慢往前走。
“您今天还忙吗?”荆榕问道。
阿尔兰?瓦伦丁照旧不回答任何生活和隐私相关的问题:“你有一顿饭的时间,先生。”
“好的。”荆榕的声音很温柔,“有一顿饭的时间也很好。你爱吃什么类型的菜?”
阿尔兰?瓦伦丁说:“都可以,你选。”
荆榕目前还不知道阿尔兰吃得最多的是营养补剂,他想了想。
每个世界他对象的饮食习惯都不尽相同,不过共同特征都是并不抗拒没有试过的东西。
荆榕想了想,说道:“能吃辣吗?我还不能确定这一点,先生。”
以防万一他不能吃辣,荆榕上次给他调的火锅蘸料都是偏清淡的。
他的坦然换来了阿尔兰?瓦伦丁的一点笑意。“能,我没什么忌口。”
荆榕吹了声口哨:“酒呢?”
他问完就想了起来:“想必也能喝,你喝咖啡都会点含酒精的。”
阿尔兰?瓦伦丁微笑不语。
虽然他可以一直吃火锅,但他不能确保阿尔兰?瓦伦丁也一直吃火锅,他想了想,随后说:“走,我开车带你吃一家世界上最美味的烤肉。”
阿尔兰?瓦伦丁转头看了看他,没有什么意见:“好。”
626:“什么,兄弟,你对兄弟还藏着?居然还有一家世界上最美味的烤肉?”
荆榕说:“有点远,所以这几天一直没去。”
他来过这个世界,故而对这个世界更加熟悉。
荆榕说:“不过我可能要找你借一辆车。我的车被警察拿走了。”
阿尔兰?瓦伦丁笑了笑,说:“那你带我回头走,我在附近停着一些车。”
“一些车”。
某些人说话就是这样轻描淡写。
荆榕于是扶着他的轮椅,动作很稳地转了方向。
阿尔兰问道:“你的车拿回来了吗?”
荆榕说:“还没有。”
阿尔兰说:“为什么?”
荆榕有点无奈:“闯红灯被开罚单,交不起保释金和滞纳金,改好的车被没收了。”
阿尔兰眼睛微弯起来:“怎么,没有抢回来的打算吗?”
“当然没有,先生。”荆榕说,“我遵纪守法,是时尔洛斯的模范公民。”
话是这样说――荆榕推着阿尔兰?瓦伦丁穿过充满了烟尘和爆炸声的街道时,神情十分沉稳,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阿尔兰?瓦伦丁的车停在一栋最近的银行客户楼里,银行员工显然认识他:“阿尔兰先生,您好,问司康先生安。今天街上不太平,祝您开车平安。”
阿尔兰?瓦伦丁礼貌致谢后,指了指荆榕:“让这位先生去挑就好,他是司康先生的客人。”
荆榕低声问道:“司康先生是谁?”
阿尔兰?瓦伦丁说:“你见过他,给你送对讲机的那一位。”
荆榕说:;“这么说,他们都以为他是大老板?”
阿尔兰?瓦伦丁说:“这样省去80%的社交和露面时间,让我有许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他并不是那种喜爱社交和的无意义的追捧的人的生活,他在平日里认真扮演者一个无名小卒,任何路过他的人都不会特别地关注他。
荆榕开始思考:“安全如何保证呢?”
阿尔兰?瓦伦丁:“不用考虑,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