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只是个梦而已。

盖在身上的被子消失了,凌乱的睡衣也自动解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得皮肤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还没能从睡眠醒来的迟闻秋不安扭动,故意影响他睡觉的家伙明显不愿放过他,在还没消肿的红唇亲了又亲,举止越发过分。

迟闻秋睁着清醒的眼冰冷地看犯病的他,曲竟受不住那样强烈的目光,试图用手去挡,艰涩说:“闻秋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跟你爸没什么两样。”

曲竟浑身一颤,气恼道:“他不是我爸!”

“不是?你享有他的名誉,得到亲儿子的待遇,还继承了公司所有,而且,还压着他喜欢的人。就算你不是他亲生的,这辈子也无法摆脱他的阴影,没了他,你什么都不是。”

曲竟被奚落的眼眶红透,“不……别这么说。”

“滚一边哭去,别妨碍我睡觉!”迟闻秋要拉上衣服躺回去,被红眼小狗给拽住了,他的表情心碎又可怜,然而高大的身子如山体倾塌,稳稳覆盖住迟闻秋。

他开始占有,用气味宣誓所有权。

“你”迟闻秋的叫骂声骤然一断,只能闷声呜咽,他被掐腰而起,自上往下塌坐,公狗腰极为漂亮的曲竟死死盯着他动情妩媚的脸,只有在这种时候,迟闻秋才不会说出刻薄的话。

明明很喜欢他的声音的。

也喜欢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灵魂……

“迟闻秋,你不要激怒我,我要的不多,能多看到你一眼都很满足了。不喜欢吃饭是吗?没关系,我来喂你就好。但我不想你去找曲斯年,起码在我面前,不用装得太爱我,也不要爱别人,求你,求求你!”纯情小狗红着眼呢喃,一边用力开凿,一边说些疯话。

迟闻秋有些神志不清,却也能听到他在说什么,有关于主人、小妈、哥哥等字眼,对他而言好像另一种情趣,一直挂在嘴边。

头皮发麻,迟闻秋本来就不比曲竟壮实,折腾了一晚上也早就疲惫不堪,现在还要高强度运作,脑子里热烘烘的快要融化掉,他索性就放松身子被随意摆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系统没有帮他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疼痛指数降到最低,而迟闻秋还是疼得不想说话。过度劳累感受不到任何爽感,只希望时间过去早点结束。

结束后他立马就走,头也不回。

曲竟似乎意识到他的企图,也不再吭声,闷头猛猛干事。

身下是泥泞不堪的迟闻秋,脑海却是想着他昔日对自己种种关怀,他还在回味机场初见的心动,以及崩溃夜晚得到的安慰,思绪蔓延,他又想到迟闻秋从他房间离开,转头又去找了曲斯年的情景。

在曲竟心中,迟闻秋神圣不可侵犯,哪管先前如何被曲斯年糟蹋,他都愿意当做哥哥敬爱。可是……为什么要打碎他的美好滤镜,不能再心软配合一点吗?

曲竟快被折磨要疯了,眼泪水不要钱地流,他低低的啜泣,哭得迟闻秋心烦,忍无可忍喊:“做完就给我滚,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身后的哭声骤然一散,连呼吸都轻了,唯独肿胀感丝毫不减。

良久,久到迟闻秋觉得曲竟会抽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说:“迟闻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是!”迟闻秋咬紧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