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曲竟盯着他颈子后的一小块骨头,泪水模糊视线,他轻眨眼睛,泪水簌簌留下,怜爱地低头吻上去,“那就让你恨我吧。我不会让你走了,说什么都不会,你就骂我吧,无所谓的,要是失去你,我才会疯掉。”

他也理解为什么曲斯年会强横对待迟闻秋,他就像个不通情爱的绝情人,谈感情都是白费力气,既然他喜欢做,那就做吧。

做到死。

曲竟的心路历程跌宕了许久,最后才如石头缓缓落地,他左右手按住那截柔韧丰盈的腰,才觉得踏实感充足。

成年人不谈什么情情爱爱,得到手就好。

……

操!

迟闻秋几次昏睡过去,又被狠狠弄醒,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酸疼的躯体青紫交错,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白皙肤色。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曲竟是真的想艹死他!

被摆布着换了一轮又一轮的动作,迟闻秋已经麻木了,他连接吻都感觉不到,因窒息而呛得咳嗽才惊醒过来,曲竟一直用哀伤又深情的目光描摹他的容颜。

他反而像是被欺负那个,迟闻秋多看他一眼都眼睛疼,想闭上眼睛不见为净,但曲竟又会故意舔眼皮,迫使他睁开眼。

灯应该是亮堂的,但是眼前黑蒙蒙一片,太阳穴也抽痛得厉害。这跟他通宵两天的后遗症一模一样,精神疲惫到极点,做什么都有气无力的。

一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契合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他的手很适合勒住漂亮如玉的脖颈,枷锁一般套牢其上,不让他逃离半分。

眼睛不禁热起来,曲竟低语:“我听佣人说,他们经常看到你从曲斯年房间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指印,无论是脖子还是其他地方。你很喜欢被虐待吗?”

他的声音没有感情色彩,迟闻秋却看到他背着光的脸留下清晰的泪痕。

他还在哭。

空气渐渐抽离,迟闻秋本能地挣扎起来,在他闷声咳嗽得窒息的时候,系统慌忙提示:【宿主,任务目标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了!】

什么情况?难道说曲斯年……

迟闻秋艰难说:“曲、曲竟,曲斯年他”

“你还爱着他对吗?”听到最不想听到的名字,曲竟悲伤得难以言喻,他低下头霸道粗暴地吻住迟闻秋,不让他倾吐任何一个字眼。

迟闻秋呼吸不过来,他感觉自己难受得快死了,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曲竟很用力地凿,像是要把所有不满和得不到回应的爱恋宣泄出来,将迟闻秋当做容器一般寸寸填满。

“尽管如此,我依旧爱你……”缠声饱含无限爱意,伴随着节奏声落下。

迟闻秋骤然失去意识,跟系统的脑连接也断掉。

三年前的迟闻秋刺头一样,浓颜伤人,美得锋利刺眼,他穿着简洁又廉价的白衣黑裤,被人好说歹说才介绍去了酒吧。

他只是个小小的服务员,就算是戴上面具,可见小巧优美的下巴嘴唇,姣好的身形和气质更让他脱颖而出。

他像是散发微光的珠玉,在来来往往的人里,一下子夺去曲斯年的目光。他就这么冷眼看着刚毕业的大学生步入红尘,期待他双目染上金钱的俗气,堕落成俗不可耐的模样。

然而他并没有,好声好气拒绝客人过分的要求,眼神平淡冷静,成沓的钞票摆放眼前始终不心动。

曲斯年突然很想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困扰至三年后。

原本他人的死活跟他无关,就算是对迟闻秋再感兴趣,曲斯年也不会随随便便出手相救,但是在靠近迟闻秋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句话:【宿主,该任务目标只能从感情线攻略。】

他倒要看看迟闻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