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明叔已经把梅忠良的底细调查得干净。
“嫖娼,烂赌,欠高利贷,为了筹赌资,逼过自己妻子卖淫,一年前就是他把柯屿卖给泰国佬抵债,那一批?夂罄炊荚说铰?谷和芭堤雅当雏鸡了。”
温有宜愕然得久久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
明叔停顿了会儿,如实说:“他是镇上?饩〗灾?的无赖,据我所知,走私他也接触过。柯屿在家里过得很苦,要保护奶奶,也要自己筹学费,还小的时候,梅忠良经常当着外?獯蚵钏?们,动辄拳打脚踢,或者做更过分的事。”
更过分的事是什么,明叔没有明说,温有宜大致却懂了。
“他是孤儿,所有?舛贾?道他是捡来的,所以没有?饽馨锏剿?。”
温有宜下意识地抚摸着领口的吊坠,“先不要告诉陆陆。”
“夫?獯蛩阍趺醋觯俊?
温有宜晚上就问了商檠业,“我的意思是,帮他和奶奶隐姓埋名换一个地方居住,省得再受那个?庠?骚扰,你觉得呢?”
商檠业放下钢笔,轻描淡写地问:“大陆没有法治么?既然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为什么要姑息?”
温有宜呆了一瞬,这件事之后便交由明叔去处理了。
明叔私下见了柯屿一面:“你希望和奶奶换一个地方生活,还是让梅忠良接受法律的审判,去坐牢?”
面对这样重大残忍的选择,他以为眼前这个少年会犹豫、会胆怯、会心软,但柯屿没有。他眼也未眨:“坐牢。”
明叔拍了拍他的肩。
那之后不久,梅忠良从澳门回大陆,刚过海关便被逮捕。一直到法庭上,他都还在伸冤,胡言乱语地嘶吼着自己是被?庀莺Γ?并没有走私。世纪初,沿海走私虽然泛滥,但逮捕便是重罪,尤其他这样的下游更是树立典型的好靶子。
铁栏降下,他面临长达十年的监禁。
商陆只知道再去看柯屿时,那个令?庋岫衲抗饣桉?的男?獠患?了,海边的风中,柯屿在教奶奶骑电动车。
他这次是带着方案来的,且已经得到了妈妈的许可:“你愿意来香港和我们一起生活吗?带着奶奶一起。”
没想到柯屿却摇了摇头:“我想,但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