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青年看上去似乎还是不甚满意。

“这么听话?知道我让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他的指尖挑起了男生的下巴,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不由后背发凉。

祁尧跪在他身前,脊背一丝都不曾弯曲。

听到他的话,连神色都没有分毫变化,只薄唇轻启,往外吐了三个字:

“不知道。”

声音冷冽,里面不含一丝温度,似是听不出青年话里的玩味。

很简单的两个字,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惹得青年不开心了,嘴角勾起的笑意变得冰冷:

“呵,不知道你就敢来?胆子还挺大。”

这个狗东西,真是哪哪都让人看不顺眼。

一想到自己就是被他的这幅神情欺骗住,以为他是个听话的乖狗,结果却被这个狗东西压到床上欺辱,他就恨得牙痒。

这样就算了,这个狗东还不知道从哪儿打的银链子求着让自己系到他脖颈上,说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他的养的狗。

还说自己会乖乖听他的话,让他不要喜欢别的小狗。

这个变态,他当时就想一巴掌扇他脸上,再把那条银链子也摔他脸上。

结果这个死变态见他不答应,就使劲地折腾他,直到他受不住地胡乱地把链子系在了他的脖颈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狗狗听话的不再折腾在自己主人,只是欢喜的忍不住在主人身边蹭来蹭去撒着娇。

但现在,从祁尧的神情上,矜钰看不出一丝他对自己有什么别的心思。

难道这个狗东西是后来才对自己有别的想法的?

想到这,青年姝丽的面容上一片郁色,他给经理递了个眼神,对方接收到他的意思,转身带着其他的人一起出去了。

很快包厢里面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青年收回了手指,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擦拭着:

“你知道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你能做到的吧?”

不是想当他的狗吗?那就让他当,他倒要看看这个狗东西还能再爬到自己头上。

青年慢悠悠地说着,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就好像对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说完,他随手把手帕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越过祁尧。

他似乎是没有期待过对方会回答他,也不管对方应没应,直直地就往外走。

这个过程中,祁尧一直在地上跪着,他的视线落在青年丢到地上的那片手帕上,眸色微深。

青年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只有垂在身侧微微收紧的手上青筋鼓动着,才隐隐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做他的狗么?

他缓慢站起身,视线却不曾从那张手帕上移开。

洁白的,不沾染一丝灰尘,尽管是他也能看出只这一小片布料的昂贵。

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洁白无瑕,优雅高贵。

让人想把他拉下凡尘,折断他的傲骨。

他黑沉的眸光里隐隐透露着一丝病态的暗光。

半响,男人俯身,把那洁白的帕子捡了起来。

也许是他看半响都没有动静,青年不耐烦地转身望着他,语气恶劣: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跟过来。”

男人动了动,悄无声息地把手帕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跟了上去。

……

矜钰把人带回了家。

这个家自然是他自己在外面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