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了有一会儿了,说要选个人回去玩一阵,结果他把人叫过来好半天了,结果这小少爷又忽然头疼得捂着脑袋。

是真的头疼,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法子?

经理心里在打鼓,也琢磨不透,便只当作没看到,低着头在一旁站着。

矜钰其实是在想上辈子的事,姑且当作是上辈子吧。

上辈子,就是在今天,他把祁尧带了回去,把祁尧当狗一样养在身边。

矜钰一直都很满意祁尧的听话,毕竟事事都听自己的乖狗狗总是讨人喜欢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养的这条狗竟然对自己存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被自己养的狗囚起来肆意侵|犯的时候,他几乎恨的要把那条疯狗扒皮抽筋了。

他最厌恶被人强迫着做不愿意的事情。

以往他家里还没落魄的时候,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巴巴地上赶着讨好他。

结果他家里破产了,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冷漠,恨不得永远躲着他,当不认识他这个人,有的甚至还落井下石,对着他冷嘲热讽。

最可恨的是,当时甚至有人提出要包|养他。

矜钰自然是不可能愿意的,但他被这么欺负,心里的怨恨是一点都不少。

正好在这个时候,他一直养在身边的乖狗,摇身一变成了祁家的大少爷,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求祁尧,结果这狗东西却把他囚禁了起来。

他前半辈子过得太顺,家里人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虽然祁尧除了强迫他做那事之外从来没有逼过他做其他不愿意的事,但矜钰还是恨上了祁尧。

如今,他看着眼前眉眼温顺的乖狗,心里一阵冷笑。

狗东西,真是长本事了,有点能耐了就反过来欺负他,真是欠的。

他非要把自己受的委屈都还回去。

青年随意靠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似是兴致缺缺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排人。

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无人看到,青年身侧的手在细微的战栗着。

他在兴奋。

狗东西,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您看看这几个有喜欢的吗?”

经理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谄媚地问道。

矜钰没有理会他,只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排站着的年轻男孩。

他的眼里淡漠,上挑的眼尾看谁都像是在嘲讽。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施舍般地给予他们一个眼神。

被他的视线一一扫过,站着的众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青年的视线里不夹杂着一丝情绪,就像是打量着摆放在货架上的物品一般。

他们也是听说过这位的传言的。

行事乖张,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只是单单地让他们来陪酒。

必然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要拿他们消遣。

因此,见他这么打量着都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被他选上了。

唯有一个人,在这里面格外突出。

其他人都是低着头往后缩,只有最右边的那人,身板挺直,一双黑眸毫不避讳地对上青年望过来的视线。

似乎是被他这副姿态吸引,青年眼底多了几分趣味。

矜钰缓缓勾起嘴角,修长白皙的手指对着他勾了勾,像是招小狗一样:

“你,过来。”

他的态度有些恶劣,眼眸里不乏恶意。

矜钰是故意这样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