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拿她当朋友，还是情人，他的感情模糊。

李西章对她说起这本书的从前，“作出这本书的家伙是个术士，我看他卖弄的东西有趣，就叫他随我一起，这一相处就是许多年。”

西章翻开其中一页，禾霓随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这上面的东西她大概翻过。

只是上面的东西有许多似乎都是特殊的符号，她几乎都读不懂，有一些看似熟悉的文字，她勉强通过上网能读懂几句。

[凡作御生之主，凡母之母，是谓神。]

[能选于神者，必拥有自好之心……]

上头还画有，丹炉，丹罐，还有不少东西大抵是什么修炼之法，有几幅画她印象最深。

其中一幅那是一个像花瓶的小罐，在那罐口画有生长着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触手上阶段空白的部分形状就像是眼睛……她看到这几幅图后第一反应就是，李西章。

这是为他而作的书里头或许有收复它的方法！

禾霓当时立即去网上搜索，只是上面大量的符文和看不懂的描述都让她最终一无所获，她本决定要将这本书发到论坛上，想找能人去翻译这本书，但是后来她的精神被这家伙摧残，再无闲去想起这本书。

完全被她抛掷脑后，现在想来她当初就应该在昭黄村时把这本书交给那道长……

“它的主人后来呢？”

李西章见她有兴趣提问，乐于回她，“一回身就老了，我问他，要继续走吗，他说生死有命，没有继续的能力。”

“临走之前他要把这个给我，我念是他心血，叫他自己留好吧。”

就这么小小的一本书，手掌大小，而它的厚度大概就她的食指长度。

此时被李西章握在手里，显得更为小巧。

“这上面的内容全部都是由他一个人完成，看起来好像这么渺小的东西，却用了人的一辈子，这就是它的价值。”

“你没要，为什么还会在你手上？”

西章回忆起来对她道，“再近些年的事情了，托它的福还出现了有趣的事，不久前我还去看望了一个人。”

禾霓立即问，“他还活着？”

李西章一怔，随后忍不住笑出声，“不是，他早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你不是口口声声可以叫别人‘长生’吗？”

他说的话含糊，“长生有长生的代价。”

禾霓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脑中又想起曾经宋温书求他救自己儿子一命时的画面。

“什么代价？”

他笑而不语，反倒是直接越过去，继续讲这本诡异的书：

“那之后改朝换代也是太多年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与他有关的人，当初只是见到那个男人拿着这本书。”

“我问他这书从哪里来的，他说这书是他从别人那收过来的，由此结实。”

“那这个人呢？”

她急切想问知道这书中答案的人。

西章看着她的神情，笑了笑，缓声道，“死了。”

就像下楼梯一下踩了个空，禾霓心里有些灰败，“你不是说去看望……”

“唔，那是他的爱人，现在是一位牧师。”

牧师？

那是与这没什么关联的信仰……她心死，一下沉默了。

“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他明显感觉到她刚才那股子热情一落千丈。

李西章垂眸看向她，“这故事无聊吗？”

见她依旧不说话，他开始重新回忆，但是仅用几秒钟，他忽然发现在这近几百年，他的故事为何都如此相似……因为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有趣的故事讲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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