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骏的神情,言犹在耳,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他还是太无知了!
“你肯信吗?”
她仰着头,紧紧抓着刘阿姨的手。
“……老一辈的人多少都信这些,不过,”刘阿姨被她这副样子说的不知为何竟也有点紧张,她低声对她道,“这些东西不能乱讲的禾小姐!一旦乱讲,哪怕不是真的,也会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夫妻没有不会吵架,这东西不是人人都信,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来这段日子,凭心说,宋先生也是真心拿你好……”
“不是!”
她忽然提高了音量,刘阿姨叫她吓一跳,她下意识要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来,但这么一抽竟然发现根本抽不出来。
她的力气何以这样大?
“你听我说,”
开始有些怕她了,但禾霓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可哀。
“你听我说啊……”
“好好,你说,不要激动,哎呦,不要动气。”
禾霓举起手来,她擦了擦眼,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落泪,她现在连落泪都不知真假了,说起话来,就像小孩喝汽水,咕咕的,含在喉咙里。
“……”
她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是不能怀孕的,你知道吗?所以……”
停下来,她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急急看了看,随后越发低声急诉,“我,我是被一个男人缠上了!你能明白吗?”
禾霓只顾着想叫一个人懂得她,未发现刘阿姨的脸色在她的话语中渐渐僵住了。
“这孩子,它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和良骏的孩子……我不是自愿要这个的!”
她回想又觉得自己的这几句话又有些不准确,补充说,“不,他不是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人!这个孩子,它肯定也不是个孩子,谁知道它是个什么,我不能生下它”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楼下的门铃似乎响起来了。
刘阿姨猛地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来人了,好像来人了。”
真是越听越不对劲,莫名脊背发凉,总好像被什么东西盯到一样,冷汗冒了一身,汇流成河。
“别去开门”
谁知她刚想走,忽然身后的女人又叫起来。
可怜,怎么能不可怜,好端端的一个孩子,竟成了这副样子。
“我去看看是谁……”
可怜又怎么样呢。
刘阿姨转身出了门,听到身后她的声音竟然要来抓她,她头也没回逃也似地下了楼。
下了楼门铃还在响,她紧忙走过去,打开门,一开门愣了一下。
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您好?”
男人笑了笑,“你好。”
这是他的伎俩,他不是擅长故技重施,他是擅长以此来迷惑人类。
禾霓正要去打开房门,他的声音却又在她的背后出现。
“真可怜。”
人心就像一座庙,人说出口的话就像是一场大火。
一把火把人心烧没了,再修修补补也回不到最初。
到了晚上,宋良骏回来时,她甚至听到了刘阿姨对宋良骏提起了他。
“隔壁的男人?”
“对,送来东西,我给放在茶几上了。”
宋良骏皱眉问道,“他没进来?”
“没有,就站在门外,我叫他进来,他也不肯,只说你不在家他就不方便进来了,然后就送了这个。”
只是两瓶酒,没什么特别的。
但刘阿姨得知他是良骏‘兄弟’后,反复夸他,“看着人就是好人。”
宋良骏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