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怎能着正红...”连奴眼神怔怔,脱口而出,暗含几分妒恨,“琉大人怎么会任由这种狐媚子胡来,他有几分姿色,甚至还不如那个随清!”

他一收回视线,突然发现灵玄侧着头,目光看着他不知多久,连奴心下一惊,赶忙解释,“奴失言了,奴是为殿下不值!那李央卿也就罢了,琉大人怎能为这样一个狐媚男子坏了规矩!”

灵玄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他,半晌启唇道,“连奴,你跟了我多少年?”

连奴抱着孩子赶紧跪下,“回殿下,连奴从小跟在殿下身边,已经十年有余了。方才是连奴口无遮拦,请殿下宽恕!”

灵玄走近,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忽然道,“今日方觉,你容色过人,比起她府中两个佳人也不遑多让。”

连奴眼露恐惧,险些要抱不住婴孩,“连奴不敢!连奴姿色平平,殿下折煞了。”

“长大了,心思多了。”灵玄的手指从他的下颌滑到衣襟,微微勾下去,洁白柔软的乳缝若隐若现,“你这幅容貌,这般年轻,哪有女子会不动心,这幅身子也不知会便宜了谁。”他俯身在连奴耳边轻声道,“不若将你送给琉侍郎,全了你的心愿。”

连奴眼角飙泪,想要磕头又顾及着怀中的孩子,“奴不敢!琉大人是殿下的人,奴丝毫不敢沾染!求殿下明鉴!”

灵玄慵懒地抬起身子,垂眸打量他,“证明给本殿看。”

连奴停止啜泣,他沉默半晌,红着眼,一手捧着孩子,一边从腰间拔出匕首,咬着下唇,手起刀落,一道刀痕从眼角划破到唇角,横亘半张脸。

“只要殿下愿意相信连奴,这幅皮囊,不要了也罢。”他垂眸,血滴答流下。

灵玄见他脸上这幅模样,打量片刻,转过身,抬脚吩咐道,“回府吧。也无甚可看的。”

“多谢殿下宽恕。”连奴头垂得低低的,声音沙哑。

那厢,琉金和李央卿饮下合卺酒,接过喜秤,轻轻挑开了他的红盖头。少年青涩小鹿般的面容化着清纯的妆容,眼角却勾勒着浓稠的红,唇瓣如含露花苞,眼中水光潋滟,含苞待放,信赖顺从地望着她。

她呼吸一窒,喉间突然感到干涩。

李央卿扑哧一笑,“妻主,看呆了吗?”他毫无预兆地凑近,红着耳根,伸出粉舌在她唇上舔了一口,咂巴几口,“还是合卺酒的味道,好香。”

琉金失笑,“你若喜欢,我便在宴席间偷拿些给你,待我宴完宾客,我们一同喝。”

“这些繁文缛节真烦人,妻主是和我大婚,又不是和她们,干嘛还要去陪她们喝酒。”李央卿嘟囔着,“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你知道什么是春宵吗?”琉金弹弹他的小脑袋瓜,“学到词就乱用。”

李央卿捂住额头,委屈道,“人家都这么说嘛,怎么我用就不对了,才娶进门妻主就欺负我!”他推搡着琉金,“那你去嘛去嘛,去陪别人吧!我才不会难受。”

琉金无奈地被他推搡着往前,不知道他一个小身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她蓦然回身,强硬地制住他的手,蓦然的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研磨,舌头探进去在里面攻城略地,汲取他口中的空气。他僵直身子,手也不动了,呆呆地任由她作弄着,整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直到他要喘不过气,琉金才放过他,手指点在他的鼻头,调笑,“知道吗?这才是欺负。”

李央卿瞪大眼睛捂住嘴,伶牙俐齿的嘴里什么都蹦不出来了,迅速背过身去蹲下,整个人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