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第二个孩子。他侧卧着支起头,温柔至极的目光黏腻地流连在正在睡梦中的枕边人面容上,手指抚着她的眉眼,脑海闪过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夙愿。

最重要的是...

年少时让他义无反顾陷落的月亮,必须长长久久地,只照在他的身上。

? 萧含玉篇,完 ?

春日宴/情人相见修罗场/“定下黄道吉日,我们必会给姚公子留一份喜帖。”

春日宴/情人相见修罗场/“定下黄道吉日,我们必会给姚公子留一份喜帖。”

春日宴,女帝设宴款待众臣,诸臣及家属皆可入宫同乐。宫中张灯结彩地挂上了红色的琉璃灯盏,宫人们得了新年的赏钱,脸上也都喜气洋洋的。

因新丧,随相同正夫皆是未参宴。琉金便早早去了随府接随清一同前去皇宫,随清昨夜整夜都没睡好,一想到春日宴上陛下就会赐婚,心中砰砰直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天还蒙蒙亮便起来了,点燃烛火在铜镜中一见,眼下竟有了点青灰。

眼下虽青灰,可精神却是极好的。他坐在梳妆镜前,铺上脂粉,涂上淡雅的唇脂,小奴在一旁替他将青丝梳得平整,将部分发丝握起,用白色缎带替他束起。

镜子中的人眉眼清冷,一袭浅蓝竹纹衣袍,他轻轻开口,“我今日容貌如何?”

小奴垂首应,“公子风姿,世间没有男子可以媲美。”

他浅笑,如冰雪融化,挥退小奴。

他看着天色,想着今日她会穿什么,他如何打扮才更相配,想着将婚宴定在哪一日,又想着他从两年前就开始缝的那件嫁衣,缝完鸳鸯又想添云纹,又觉着石榴寓意好,石榴也不错,便修修改改,不知不觉就缝了两年。

天色大亮起,外面逐渐喧嚣了一些,外面小奴说,“公子,琉大人来了。”

他飘散的思绪霎那间被召回,披上一件外衫,拉开门,便见琉金穿着他替她备的浅蓝色广袖流纱裙,白色腰带坠着竹纹白玉,手中拿着他送的折扇,上面是他自己画的竹林水墨图,右下角写着他的名字。

“阿琉。”他轻声唤。

琉金走向他,伸出手,含笑说,“阿清,走吧。”

一路上,马车里,随清坐在她身侧,他长睫如蝶翼翩跹,凤眼涟涟地望着她,两人罕见地都没说话,像是刚刚交换了情意时那般青涩,只是十指一直紧紧地扣着。

快到皇宫了,下马车前,琉金在他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阿清,宴席过半时,我便向陛下求婚,届时,我们便将是名正言顺的妻夫了。”

随清耳根泛红,垂下长睫,反复在心底重复那个词,“妻夫。”

宫侍在前方领着二人走着,一道清润如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随公子,许久未见。”

二人回首,便见到一个清瘦孱弱身影,手执佛珠,眉目温柔。他的身前跟着身后跟着一个头垂得低低的黑发小奴,发丝垂下遮挡住了眉眼。

“...姚公子?”随清回想了一下,“你何时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