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快睡吧,我不打搅你。”

池珏侧身背对着她,狠了心的赶着:“回去吧。”

“不,我哪儿?也不去。”苏桥犟得像头牛,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身子塞在床头?*? 柜的角落里,“你赶不走?我。”

池珏不再搭话,眼泪浸湿了枕头,她也再动一下。

苏桥咬着下唇,守在小小的一块地里。

许久的沉默后,她听到池珏均匀的呼吸声,便以为睡着了。

她疲惫的将脑袋磕在床边,压着浓浓的后鼻音,哽咽几许才倾诉着:“对不起...那天在‘渝州唱晚’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相?认,如果破了功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被强制电休克时,我是靠着想?你才撑过来的...可?是电疗的副作用太大了,我不该把你认成沈听晚...我不是故意的...”

池珏紧皱眉头,她安静的听着苏桥的忏悔,可?是明明小熊没有错的,错的是这个盘根错枝的世界。

......

苏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躺在地板上,脑袋下枕着枕头,身上还搭着被子。

大概是池珏心疼她,偷偷在夜里安置的。

只是地板太硬了,膈得她全身酸痛。

持续了大半年的卧底行动,让她没有一天能好好睡觉。

她不敢睡,睡太沉万一说了什么梦话,都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身旁伴着池珏便是尽在不言中的安稳。

天色微亮时,她是被一声惊呼吵醒的。

似触电般弹坐起,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两道模糊的身影,等用手揉散睡意后她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