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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永远记得你。”◎
人的认知并不全面。
记忆往往挑选有利当事人的角度投射锚点。
为保证自己无罪, 选择性地删减事件细节,甚至于不惜歪曲事实,都是常见且无意识的手段。
譬如说曾被她逼到绝境, 因忍不住委屈, 想通过诉苦以求怜悯的周朔说,“你对我总是这么刻薄。”
落到她耳内,却被删减成,“你总是这么刻薄。”
至于说“自私”, 周朔从没这么评价过她。
是她在移花接木, 蛮横且不讲理地把从外头外人那听来的风声言语,嫁祸到他头上。
他就这么成为她发泄情绪的阀口,总是被不明所以地定罪,被无缘无故地疏离。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便连喊冤的权力都没有。无从得知罪名的他,大概常需承受些莫名的冷默与刻薄。
故而由此观来,无论一个人在叙述时是何等诚恳, 摆出的姿态又是何等公正, 都无法避免掺杂或强或淡的主观视角。
没有事实, 只有叙事。
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经历这么多的事,才终于承认自己回忆与叙述中固有的偏见与污蔑。
那么他呢?
他是如何记忆她的呢?
也是像她对他那般,只剩恶意与诽谤吗。
在前世周朔的眼里,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形象,扮演着何种角色呢。
姜佩兮无从得知。
她只知道时隔多年重返江陵,再见到阔别多年的母亲, 恍若隔世。
稍量思索, 确实隔世, 一时交感万千。
母亲正端坐于案,善儿被安排在她身边,听她讲书。
借从屋里漏出的几句低语,姜佩兮确定母亲讲的是《礼记》,在倍觉熟稔的同时,她不由感到头疼。
不至于。
实在不至于。
善儿才三岁,能安静坐着已不容易,实再不用急着学这些道理。
“外祖,我不想听这个。”
孩子稚嫩的脆声,打断芜杂冗长的絮语。
“那你想听什么?”
姜佩兮听到母亲冷淡的质问。听到这声的瞬间,她便立刻根据以往的习惯,揣测到母亲暗藏的怒意与警告。
“上午的故事还没讲完。小王子喂了老虎后,他的父母很伤心,然后呢?”
蹬鼻子上脸。
这孩子怎么一点眼色都不会看?为避免善儿遭受训斥,姜佩兮往前迈了步,就要出声阻拦这场不愉快的争执。
“小王子投身到兜率天,成为拥有天眼的神明。他在天上,看到了凡间的家人……”
不是斥责。
是不亲柔,也不爱怜的语气,但确然是在解释。
舍身饲虎。
一个天生慈悲的小王子,通过自伤来喂养饥饿的雌虎,以此避免雌虎吃幼虎的悲剧。
直至这一刻,姜佩兮才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曾因无聊无趣缠着母亲讲佛门故事。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有这样的行为呢?
是胥武十三年,亲眼见证舞娘丧命的她,意识到母亲不是舍身救虎的慈悲者。是胥武十六年,被劫归来又被警告的她,察觉到母亲对权力的本能渴望。
母亲不允许她寻仇,是怕她被劫这件事,成为姜氏长辈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