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

她打断他，“等他回到京都？等他回到京都还来得急吗，就凭京都的守备，还会有刺杀的机会吗？”

“可他总会再出京都。”

她嗤笑一声，“我还活到那个时候吗？”

“姜郡君非得这么说话吗？”

“不然怎么说话呢？”她歪头看她，面上笑意盈盈，“像你一样吗？只做出些面子上的谦恭，实则什么都在算计，什么都能利用。”

“你就这么认为我？”

她讥笑他，“不然呢？”

“当初我背弃江陵帮你，那时候为什么你不让我等等？不跟我条理清楚地算利害呢。”

她的语气逐渐紧迫，语到高昂处，抄起杯盏便向地上摔去，“怎么如今我帮阿茵报仇，你就跟我讲起利害来，让我等着徐徐图之呢？”

末了，她用轻蔑又鄙夷的语气讥讽他，“你是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利害吗？”

“你后悔救我了，是么？”

“是。”

她说，“我就该让你死在你们家的叛乱里。你要是死在那个时候，我就不会狼狈到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