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未达眼底。
自以为终于匹配,得以补足的虚荣感,被这句轻飘着故作恭维的话击得粉碎。
再粉饰又如何,封得再高又如何?
她的眼中,她的记忆里,永远只有当初那个无法匹配,鄙陋又不堪的临沅孤子。
他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庄严典雅的礼服,成了打在自尊心上的补丁,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身有皇权庇护的宋钧,言行间全是玩世不恭的腔调,“姜夫人竟还记得周县公多年前的模样,真是夫妻情深。亏我皇兄还告诉我,姜夫人颇喜一位沈姓郎君。看来传闻所言非实。”
“既是传闻,当然非实。”
周朔接过他的话,又握住妻子的的手腕,隔断他们相望的视线,“三皇子,梧桐院不是宴客的地方,无法周全招待,还请赏光与在下同去参宴。”
宋钧想激怒他,让他记恨当朝储君,最好是能让建兴自此与太子敌对。
周朔看得很清楚,自然不会上这种愚蠢的当。
生疏且有礼地把二世祖哄出去,希望事情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