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生气了。”他不信她的话。
这弄得她有些羞恼,便放狠了语气,“你再说!”
她拿来药箱,准备帮他换药。
周朔脱下寝衣,她又帮他将层层缠绕的绷带解下,身上纵横的伤口便暴露在光里。
往常他总藏得很严实。
她的手很凉,手心有层薄汗。
动作却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他。
往伤口上抹药时,她谈起与小辈的约定,“建兴的桂花又开了,我答应了给善儿和启儿做桂花糕。”
“嗯。”
“但这里的桂花实在是太香,我受不了那个味道。等你伤好些,就去帮我采些桂花。”
“好。”
“孩子们爱吃甜,给他们的桂花糕,我多放些糖。至于你的,我就少放些。怎么样?”
“也有我的吗?”
“当然。”她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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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 前世线BE(17)
征和四年的春末, 院中的花草已经历了一轮盛败。
他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也有些旧了。
返回建兴又轮到休沐的周朔去换新的。
换风铃时,她站在檐下看他, 又说起近日不省心的孩子, “启儿……启儿最近有些怪。”
“怎么了?”
“昨日侍女上点心时,把善儿爱吃的放到启儿手边。善儿不高兴,便朝侍女使性子,我搁了茶盏准备说他。启儿却说, 要杖杀那个婢女。”
她蹙起眉, 显然对这样妄意处置生命的做法,极为不赞同,“启儿这样处事,我不喜欢。但他毕竟是你们周氏的主君, 我也不好说他。”
“所以,我想日后还是别常让两个孩子待在一起。我不希望善儿向启儿学。”她摆出自己的态度。
他自然答应,“可以。”
人家的孩子她不方便多说, 但数落起自己的孩子, 顾及便少了许多, “学府那边说,善儿最近有些淘气。在课上捣蛋的那伙人里,属他最出类。”
“他又做什么了?”
“先生讲书的时候,他在旁边插嘴。还总往同窗的笔筒里放虫子。”
“我待会儿备些礼, 明日带他去给先生道歉。若有时间,再去他同窗家里道歉。”
“也好。”
登门致歉已是惯例,妻子尤为顽劣幼儿的未来而担忧, “他这样闹腾, 日后可怎么办?总是仅讲道理, 好像不是很管用。我想着,是不是该打的时候,也要打几下?”
周朔戳破她狠心的假象,“总说要打,你却从舍不得打一下。”
“有吗?”
“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动手的时候,生怕我打重了,抓着我的手不放。又不知道是谁,只用竹条打了一下,便再打不了第二下,反把自己气得回屋生闷气。”
她的命令总是简单且明易,“你不许揭我的短,住口。”
等他闭嘴后,却又像是气不过,准备再扳回一城,“都是你惯的。”
周朔只笑不语,他于翌日拎着劣子一家家登门致歉。
交谈中,他时常表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