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看清楚种种悲欢吧?从来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很快,窗花就做好了。泛着深红色的,属于上好木料和漆料的光泽。我和小三儿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搬到珍夫人所居的临水的庭院。这件庭院的主人今日出门烧香去了,因此嘱我们在她回来之前装好。

这不费什么功夫。很快我们就弄好了。我满意地看着我的成果沉稳庄重地装饰着这件精致的房舍。愿它们能够长存。

忽然在我身边的小三儿跪下了。我看也不看,知道大概是哪个主子出现了,也顺势跪下,却看到一双穿着皂底绣银线的男人靴子。

是他!

我顿时慌乱起来。我从没有想过,会和他再见面。我现在只期望他根本没有认出我来。因为……我低着头趴在地上,从上面看下去,应该和小三儿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这显然是妄想。

靖王照样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先退下吧。”他的靴子尖儿朝着小三儿指了指。

小三儿很快磕了头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地上。我不肯抬起头来,靖王也不出声。我和他就这样一跪一站,院子里冷清得连风刮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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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我仔细地盯着他的那双靴子,好像要在里面看出什么花样来一般。

怎样,怎样才能捱过今天的这个境况?

猛然间我的下巴被挑了起来,原来靖王蹲了下来,平视着我。

我紧张,可是不敢表露出来,尽量不动声色地回看他,却怎么也释放不了心中的那种一绷即断的感觉。

“你每天,就是上工,放工,吃饭,睡觉,你……心里可曾想到过我?”他的表情渐渐阴狠起来。我心里只觉得发慌。他把我发配回去还不够么?我难道真的作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这么地恨我?

他捏着我的手渐渐大力了起来,我的下巴发疼,嘴角扯得裂开,口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你倒是天天过的好日子,嗯?还有心情去给那个什么该死的珍妃刻什么劳什子窗花?宁儿,你到底长了心没有?长了没有!”

我害怕。他要我做他男宠,我做了,他发我回去做苦工,我也认了。如今不满的却是他。他到底要我怎样?哭着喊着要再得他恩宠?再去恳求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让人说恶心、失宠、活该也就够了,我不能让人家说我不知好歹,不知廉耻地还要再去邀宠。我做不出来。他已经把我可以剥夺的尊严都拿走了,剩下的这一点点,也要再夺去么?

赶走我的人就是他自己……

要我给那个妃子做活计的也是他……

我只知道,如果不从,结果只有被惩罚……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害怕的神色激怒了他。他猛地拎起我的领口,拖着我就往屋内走!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在别人的房间内,和我苟合么?不!

我不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反抗,挣扎,可是没有用处。虽然我也算得成年的男子,然而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抵得过常年习武的靖王?

我……抵死也不愿的……

他“嘭”地把我扔在屋内华丽熏香的大床上,撕扯我的衣服,我一边躲,一边要跳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