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她直直盯着厉砚寒，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

“厉砚寒，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觉得，我会信？”

她笑着，又缓缓转头看向僵立一旁的沈墨城：“沈总，你信吗？”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江轻语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漠然：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你们俩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说实话，看到你们这么狼狈后，让我的心情挺好的。”

沈墨城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

“所以......是你？”

“针对我们公司，是你做的？”

“还有......那些打我们的人......”

江轻语坦然点头：“没错，搞垮你们公司，是我。”

“至于打你们？”

她冷哼一声：“我倒是想亲手把你们俩碎尸万段。”

“可惜，打你们的不是我的主意。”

“只能说，你们作恶多端，自有天收。”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

两份文件被放在厉砚寒和沈墨城面前。

“是签了这份收购合同，还是等着破产清算，被法院强制拍卖，你们自己选。”

最终，在江轻语冰冷的注视下，厉砚寒和沈墨城在收购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江轻语拿过合同，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轻语，等一等！”沈墨城突然叫住了她。

他看着她的背影，声音艰涩：

“轻语，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江轻语脚步一顿，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他。

那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是。”

一个字，斩钉截铁。

“我恨不得将你们......挫骨扬灰。”

说完，她再不停留，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门口。

沈墨城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轻语，别走！”

另一边的厉砚寒嘶哑地喊着，想追上去。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他。

厉砚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口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痛到无以复加。

25

五天后，放学后的厉昱辰，在路过一家咖啡厅时，无意间往橱窗里瞥了一眼。

那一瞬间，他僵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里面坐着的身影，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妈妈。

“妈......”

可是妈妈不是葬身大海了吗？

犹豫了一瞬，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咖啡厅。

“妈！”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厉昱辰扑过去，死死抱住了江轻语的腿。

“妈......妈妈......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吗？......妈，我好想你......”

江轻语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看着脚边痛哭流涕的厉昱辰，眼底情绪复杂，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等他哭声渐歇，只剩下抽噎，她才伸出手，一点点掰开他紧箍的手指。

“我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