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也红了眼，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伸出手去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幻觉。

然而，厉砚寒动作更快，他一把将江轻语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因激动而哽咽：

“轻语！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江轻语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僵。

下一秒，她用力推开了他。

“啪！”

她狠狠甩了厉砚寒一个耳光。

“看到我没死成，厉总是不是很意外？”她冷笑着，字字诛心。

厉砚寒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口却像是被这一巴掌打穿了，涌出无边无际的悔恨和痛楚。

眼里的狂喜褪去，他怔怔地看着她，被巨大的愧疚和痛苦淹没。

想起灯塔上她绝望的眼神，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他垂下头，声音涩哑：

“对不起......轻语......对不起......”

见到厉砚寒挨了打，沈墨城僵硬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无法言说的愧疚。

他喉结滚动，声音哽咽：

“轻语......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江轻语看向他，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了：“托沈总的福，我很好。”

“好得不能再好了。”

“没有被沈墨城你算计死，没有被厉砚寒你弄死，我当然好得很！”

沈墨城脸色倏地一白，急切地想要解释：

“轻语，当年的事......十一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

江轻语嗤笑一声打断他：“哦？”

“那沈总倒是解释解释。”

“你当年是如何处心积虑设计那场‘意外’，毁了我，好让你顺利退婚，另娶高门？”

“解释完了，是不是还想让我跪下来感谢你的‘成全’，原谅你的‘逼不得已’？”

沈墨城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说辞在江轻语冰冷的目光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24

一旁的厉砚寒扫了一眼沈墨城，对着江轻语急声道：

“轻语，你千万别听他的，他就是条毒蛇！是个变态！”

江轻语冰冷的目光转向厉砚寒，一脸鄙夷。

“沈墨城是毒蛇？那你呢，厉砚寒？”

“你是不是，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厉砚寒脸色瞬间惨白，试图解释：

“轻语，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千万别再被沈墨城骗了！”

“你不知道沈墨城都对余诗妍都做了些什么，简直猪狗不如！他竟然......”

江轻语嗤笑一声，打断他：“我当然知道他对余诗妍做了什么。”

“我还挺想那么做的。”

“只可惜，让沈墨城抢先了一步。”

厉砚寒彻底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江轻语看着他震惊的蠢样，微微歪头反问：

“怎么？厉总觉得，余诗妍把我害成那样，我还得同情她？感激她？”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白痴，连余诗妍放个屁都觉得是香的！”

她逼近厉砚寒，眼中尽是嘲讽：

“对了，你不是最爱余诗妍吗？怎么没娶她？”

“就算她被二十多个男人睡过又怎么样？”

“不管她变得多脏，厉总不都心甘情愿当她最忠诚的那条舔狗吗？”

厉砚寒被她的话刺得，脸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