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挺惊喜。”石霖殊慢慢地说着，没有看陈柯。

“嗯…我带着他玩儿也没特别累。”　陈柯回答，喝了杯伏特加，又把两只酒杯满上。

“Jenn现在在德国做访问学者。本来Nolan跟着徐教授梅姨生活的，3月份他们家里出了点急事要回国，走之前把Nolan拜托给了我。”　石霖殊继续：“Jenn10月份就回来了。”

“Nolan是你的儿子？”　陈柯又喝了一杯，确认道。

“不是，Nolan是Jenn和别人的。”石霖殊补充道：“Jenn出生在M国，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当时我需要绿卡，我们就结婚了。”

“我喜欢男人。”石霖殊淡淡地说。他食指抵着杯口，一圈一圈划着，有点期待地抬眼望着陈柯。

陈柯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接话。

几次接触下来，陈柯是吸引他的。年轻好看的男人谁不喜欢？

试一把，不行就止损。石霖殊对谁都是这个态度。

他离断片还远，只是借酒发疯。

“陈柯你呢？”石霖殊喊了他全名。

陈柯一愣，敷衍道：“哎，石哥，我还没定性呢。”　陈柯以为石霖殊只是客套问一下，没往别的方面想。

“我靠，男女都行啊，现在年轻人玩真大。”　石霖殊揶揄着。

答不上来八成就是，石霖殊是这么觉得的。

这三个月实在过得太糟糕了。一边是上学期授课考试，几篇开稿了没时间继续的论文，还有答应别人一直在被催的审稿，一边又是高需的Nolan。没有社交，没有恋爱，什么都没有。

今天先疯吧，明早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