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说麻药4到6个小时失效,他琢磨着麻药应该是退完了。
果然很快就疼得没法忍了,石霖殊只好拿了冰袋,下地下室准备边看电影分散注意力边冷敷。
电影看了个开头,手机嗡嗡震了起来,石霖殊半躺在沙发上,左右手各一个冰袋贴着脸颊,脑仁都冻麻了昏昏欲睡,根本不能动弹,想等手机自己停,未果。只能松开一边手去够,原来是电子门铃。打开视频一看陈柯提了个购物袋和一台破壁机站在门口。
石霖殊要面子,这副样子不想再见人了,但是不应门陈柯肯定不会走,没准还以为他出什么意外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点开了通话。
“陈柯,怎么回来了?”
“石哥,给你买布洛芬了,还带了点吃的。”
“额…我喝过代餐了。”
“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陈柯抿了抿嘴唇,“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吧?”
“噢…”石霖殊按了解锁键,又说,“我在地下室。”
结束通话,石霖殊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又抓起冰袋敷了起来。
在地下室能把一楼的动静听个大概,陈柯进门后在厨房捣鼓了一会儿才下楼。
陈柯才下楼梯站在石霖殊背后就看到他的苹果头了:“石哥…你这发型…好可爱。”走到沙发边上又笑嘻嘻地看了好一会儿。石霖殊平日里的风格和这苹果头反差太大了,陈柯看得挪不开眼。
“别逗了,我现在像卡西莫多。”他嘟囔着。
石霖殊还在冰敷,哪儿都疼不想说话,就给了陈柯一个眼神示意他坐沙发上。
“你怎么回来了?”
“不放心你。”陈柯隔着一个位子在沙发另一头坐下。
“说了没事的了,你去忙你的,我这儿不用人陪。”石霖殊艰难地说着。
“石哥,你别怕麻烦我。”陈柯看石霖殊没反应,又说,“本来Jenn是准备让梅姨来陪你的,我这不是把她的活揽了嘛,那得做全套不是?”
这可就露馅了,原来不是Jenn推脱的。
陈柯自顾解释着,石霖殊根本不知道Jenn要让梅姨来照顾自己的计划。不过陈柯来都来了,心意总是好的,再赶走要伤人心了。
石霖殊点头嗯了一声,疼得昏昏沉沉的。赤脚踩在沙发上,体恤领子歪着,头半仰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也没盯着电影看,更像是在放空。
陈柯看他不太能说话,就坐正了一起看电影。
屏幕上在放《尖叫旅社》第三部,几年前的动画片。
陈柯知道石霖殊喜欢看动画片放松,他没看过这个系列,伸手拿了遥控器想看一下电影名字。
石霖殊说:“我没在看,你不想看就换吧。”
“不用,就看这部。”陈柯买完东西回家换了身居家服才来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倒也看不出谁住在,这谁是客人。
看了会儿电影,石霖殊把冰袋拿下来在手上捏了捏,都化光了。
“冰敷管用吗?”陈柯给他递了张纸巾擦手,伸手准备接冰袋,“要换吗?”
“就两个。”石霖殊轻轻叹了口气,后悔自己冰袋准备少了,该买6个轮着用。
“我拿了几袋冷冻豌豆,也可以冰敷的,你试试?”陈柯接过了冰袋和纸巾。
“好。”石霖殊看陈柯起身准备上楼,又说,“帮我带杯咖啡,麻烦你了。”
陈柯回来时多拿了一盒布洛芬和两瓶水,也没说什么就放茶几上了。
“袋子我洗干净了,你试试。”他把两袋冷冻豌豆递给石霖殊。
就陈柯上楼下楼那会儿功夫没冰敷,石霖殊已经疼得有点不能忍了,接过来就敷上了。
“哇